这是一个由重黑青铜制成的巨大高台,王座本身从中央的讲台上延伸出来,俯瞰着指挥甲板的其余部分。
塔洛斯一直都知道,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都处于这样一种心态——在血之契约中凌驾于他的同胞之上。
但先知可不这么想。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觉得与自己的亲人分离了,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我相信我们安全了。”
赛里昂试探着说到。
“别这么说。”
塔洛斯摇着头回答。
“想都别想。”
赛里昂侧耳听着指挥台的声音,它有自己独特的旋律:杠杆的摩擦声、仆人的喃喃细语、靴子的撞击声。
“你应该休息一下。”
他随后对塔洛斯说。
“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呀?”
“我不记得了。”
“你在开玩笑吧。”
这位夜领主显得很震惊。
塔洛斯转向赛里昂,他苍白的脸绷得紧紧的,黑色的眼睛因失眠而变得迟钝。
“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吗?”
“不,你看上去像是死了并且忘了停止运动,现在已经三个星期了,你太傻了,塔洛斯……去吧,休息,这里有我。”
先知又转向了眼球显示屏。
“谢了,还不是现在,除非我们逃走。”
“如果我把剥皮者叫来教训教训你呢?”
“瓦列尔已经就这件事给我讲过了。”
塔洛斯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有图表和一切东西,他甚至非常详细地记下了我脑子里的压力,并引用了大量实例,诸如两周内不让一名士兵睡觉会产生的行动限制。”
“很好的生理讲座,我有时觉得他忘了你首经是个药剂师。”
塔洛斯没有回答,他不停地注视着眼球显示器上的星星。
三个星期。
先知想着,自从无尽的追逐开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觉了,在他杀死了星语者几小时后灵族就从虚空中消失。
从那以后他们有多少次在亚空间进进出出?
有多少次他们回到了真正的太空却发现又有一个灵族舰队在等着他们?
三个星期。
“我们不能一直跑下去,赛里昂,这样下去奥塔维亚会死的,我们也会被困住,最后还是要死。”
赛里昂抬头看了看鲁文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遗骨。
“你杀死了巫师,我几乎后悔了,他的力量现在应该是一种恩惠。”
塔洛斯把疲惫的目光转向他的兄弟,在那黑暗的深处有一种类似消遣的东西在闪闪发光。
“也许是吧,但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忍受他没完没了的谈话。”
“说得好。”
他刚说完这句话,甲板上就响起了警报声,大家顿时团结一致,甲板上一片“欢腾”。
“天杀的尖耳朵玩意!”
“他们找到我们了。”
在赛里昂的诅咒声中,塔罗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的声音现在是疲惫的低语。
“是的,他们又找到我们了……”
随后,他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
“奥塔维亚,我是塔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