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的事儿都给压下去了。
能把那些天之骄子的家庭给平住,这学校挺又能耐。
“嗨,这不都是因为投资人厉害嘛。”吴主任指着那个亚男的背影:“就是她们家,所以……”
所以,谁也得罪不起她?
“这个亚男,跟那些死了的人都认识?”
“自然认识,整个学校,谁不认识她,那是天之骄女,全学校学生的榜样。”吴主任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
“啊?”吴主任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走了嘴,赶紧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还要看哪里,我领着你们去。”
跟校长一样,这个吴主任,恐怕也压着什么事儿呢。
“您不会还瞒着我们什么吧?”
“那怎么可能?”吴主任抬起头就擦起了自己的秃额头:“没有没有,大师别多心。”
就差把“我是说谎”几个字写脑门上来了。
我和江采菱对看了一眼,也都看出来了,这吴主任不说,那就只能问问别人了。
毕竟,为了金杯来的,金杯的事情不能黄。
白藿香是何等聪明,走到了吴主任身边,假装问了几个问题,吴主任刚回答没几个字,忽然就捂住了肚子,脑门上滴答滴答往下冒汗,把个背弯的跟虾米似得:“告罪告罪,我肠胃有点不舒服——马上回来!”
说着,一溜烟就上厕所去了。
没人看着,就方便了,我转过了云杉树丛,就看见了一个校工正在修剪树枝,立马就过去了:“跟您打听点事儿。”
那个校工的耳轮,也微微发红,显然也知道些内部消息。
“啥?”校工耳朵有点不好:“您说啥?”
“关于相思湖的事儿……”
“热水壶?哦,几位要喝水?”校工擦了擦脑门的汗水:“我领你们去!”
“不是喝水……”
白藿香仔细看了看校工的耳朵,上次就是一针。
这一瞬间,校工眼神一变,忽然就捂住了耳朵:“哎,这是……”
白藿香把校工的脑袋往下一按,就拍出来了一团子东西。
这个时候,半空一阵鸽哨的声音,校工眨巴着眼睛抬起了头,喃喃说道:“我,我听清楚了……”
接着,看着我们的眼神,简直感激涕零:“活神仙,你们是活神仙啊!”
说着就要跪下。
这下,江采菱看着白藿香的眼神都变了:“厉害啊……”
白藿香一歪头:“刚才不是还有人说,带我们来多余吗?”
江采菱立刻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谁说的?你把她找出来,我打她的嘴!”
我赶紧拦住他,说我们岁数小,受不起。
把来意说了一下,校工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我这耳朵也聋了一段时间了,知道的不多啊……”
“就从第一对牺牲者开始,您想想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事儿,”我说道:“什么都行。”
“第一对?”他一拍大腿:“你说殉情的?”
我点了点头,他却露出很迷茫的表情,说道:“不对啊——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不是殉情的,我看见了。”
奇怪,这里还死过其他的人?
他点了点头:“是啊,是一个老师——这事儿千万不要传出去,学校不让往外说,那个老师,是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