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驭龙没听清,慧慧连忙摇头。
井驭龙走了,我回头就看着慧慧:“这人靠谱吗?”
慧慧瞪了我一眼:“你说呢?”说着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也怪——北斗哥,怎么井先生看你,怎么眼神那么不对劲儿,他都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说着眼神一凛:“他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知道陷入爱情的姑娘患得患失,也不至于患得患失成你这个程度吧?
等慧慧进门,我奔着一道坍了一半的矮墙踹了一脚:“出来吧。”
灰百仓那个小瘦脸探头探脑就出来了,接着眼睛就冒了凶光:“水神爷爷,你给评评理——这慧慧不光不守妇道,还要谋杀亲夫啊!难怪俗话说,人穷莫娶美娇娘,不信你看武大郎!”
谋杀你大爷的亲夫,当初你差点害死她,现在说这种屁话有什么意思?
灰百仓知道我跟慧慧的关系,耷拉着脑袋,忽然蹲下就哭了:“做孩他爹做到我这个份儿上,我委屈啊……”
我说你给我歇会儿,这小子什么来路?
他的气看上去很简单,但是——也有可能像整容化妆的美女,这并不是他的真面目。
真要是能做到这一步——连我的眼睛都能瞒得住,他不会比何有深的本事差。
如果有这个本事,那他这个年纪,看上去未免也太轻了。
灰百仓连忙说道:“他是这一阵子新来县城的,我也正要查查他呢!”
我说你吃醋归吃醋,毕竟人鼠殊途,别给慧慧添什么麻烦。
灰百仓连连点头:“我心里有谱!”
我接着就说道:“我找你有正事儿——这一阵子,这商店街上,有没有来什么不对劲儿的外人?”
灰百仓知道了来意之后,也皱起了眉头:“自从水神爷爷你出去旅游,也没见什么外人啊!对了,别说,还真有个怪人。”
“那是您出去旅游的第二天吧?”灰百仓说道:“那天夜里,我们那老二非要见见亲妈,我这就抱着他上这里来了。结果听到这地方一片安静,煞气逼人,其他的同类似乎都被惊走了,我藏在咱们家后窗户一看,就看见一个人,带着五六个女人,从这里走过去。”
“也怪的很,那五六个女人,看着像是人,身上却带着青气,而那个人的脸,我是没看清楚,但是看到那人脖子上有一圈胎记,好似一个狗圈。”
金刚圈?
五六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这就说道:“你把那个姓井的给我盯紧了,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
灰百仓一听高兴了起来:“水神爷爷,您要对付他?好,只要能帮上你的忙,我灰百仓肝脑涂地。”
你一颗私心,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我接着问道:“我走这一阵,还有其他什么怪事儿没有?”
灰百仓想了想:“倒是还有一件事儿——咱们整个县城的灵物,好像消失了很多。”
灵物?
灰百仓点了点头:“您也知道,好比四大街灯区的那几个小姐,是锦江府来的獾,八大街一个房产中介,全是渭南的穿山甲,可我这一阵从那经过,店都关了,人去楼空。当然了,也可能是我多心,咱们县城今年是个穷年,好些人消费不起女人和房子了。”
按理说,各个做买卖的,有各自讨生活的地方,不会轻易离开,老人们常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可现在,不光是我们做买卖的没生意,灵物也离奇消失了,猫腻不小。
我就让灰百仓顺便把那些灵物的来去也查清楚了。
灰百仓刚答应了下来,我就听见后窗户上程星河扯着嗓子喊我:“七星,你快回来吧,大事不好了!”
我一皱眉头,就回了门脸,程星河立马把电话给我了,里面是秀女咬牙切齿的声音:“小宗家,这些管钱的欺人太甚,”
秀女不是拿着不记名卡去找银庄拿钱周转了吗?什么意思?
秀女大声说道:“他们不知道抽什么疯,不让咱们动自己的钱!这是趁机挤兑咱们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