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藿香单薄的身体一颤,眼眶子里顿时就有了泪光。
接着,她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把我抱的紧紧的:“李北斗,谢谢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把她脸擦干净,就将她拖到了身后,声音凛冽下来:“现在,我就给你出气。”
白藿香反应过来,大声说道:“你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
这句话,满是坚定和期待。
我会好好回来的。
白藿香转身去给程星河他们治伤。
而我,趁着这个功夫,逆着那数不清的灰老鼠,一玄素尺对着雪观音就扫过去了。
雪观音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身子轻盈反折,一下就从玄素尺的寒芒下躲了过去。
毕竟是天阶。
刚才的老鼠,也就是出其不意,真要是动起了手来,我哪怕带着老四,水天王他们的气,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但那又怎么样?
程星河关节穿了,哑巴兰中了剧毒,苏寻到现在还没醒。
她敢欺负我的人,我死了,也要给他们出这口气!
大瞎马在我身后轻轻一笑——那一笑,满是欣赏!
而雪观音站起来,声音冷了下来:“你比我想的有意思……给你留了几条好路,你不走,偏偏要撞到最难走的一条上,罢了,罢了,这是你的命,也是你害了我儿子,我丈夫的下场。”
那个声调,呢呢喃喃,跟梦话一样,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音调。
她就是个疯子。
我接着就说道:“我入行以来,确实没有害过谁,你恐怕是让人利用了——那个把我当真凶指给你的人,没怀什么好心眼……”
“胡说八道!”雪观音的声音一会儿高昂,一会儿低沉:“你胡说八道!他怎么会骗我?世界上谁骗我,他都不会骗我,因为他是,他是……”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他是谁?”
可她一听我问,反倒是大笑了起来——更让人瘆得慌了:“你在奈何桥上等着他,等着他自己告诉你!”
话音刚落,一股子疾风忽然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而疾风之中,显然还裹挟着什么锋锐的东西,脸上,身上,都有一阵阵的锐痛,好像疾风之中,有许多小刀子划过来一样。
锐痛之后一阵温热的感觉淌了下来——流血了。
这是……什么鬼?
而且……卧槽,打我身上不要紧,千万不要打到三川红莲!
果然,一回头,整个水池子的水面,都被这一阵风,吹起了细细的涟漪,三川红莲的花瓣,更是被震的摇摇欲坠!
这就是天阶?这他妈的是妖怪吧?
但我记得很清楚,《气阶》和老师给的书上,都提过这种东西,这其实也是一种阵。
阵法能通过风水术,引风,招水——像是戏曲里面的什么天门阵,迷魂阵,都是相似的东西。
当然了,普通的阵法,最多让人迷路,或者招来灵物什么的。
这种程度,一般的风水师别说做到了,连见过的都少!
“她设了,风门阵……”
我身后,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阵眼,在她脚下。”
是苏寻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醒了。
对了,阵法都得有个阵眼,把阵眼破了,阵法也就破了。
可她脚下——我他妈的前进一步都难,更别说去找她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