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婿也不珍惜——眼瞅着白富美跟对他上瘾似得,他也不怕白富美跑了,对白富美越凶,她越折服。
终于,白富美没法再打第三次胎,他顺理成章的进了酒楼。
说到这里,他眼巴巴的就看着我,说他也没什么坏心,更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哪个男人不想娶白富美?再说了,他给了白富美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白富美还得感谢他呢。
我也真是服了这个人的脸皮了——比查干湖冬天的冰面还厚。
他要是没有伤天害理的心,印堂绝对不可能会这么黑。
而他一边说着一边看表,说事儿也说完了,求我快撒手,再不给木头小人喂血,他真的要倒霉了。
原来他有天跟白富美温存的时间长了,那个时间段睡过去了,结果半夜浑身就揪心的疼,还听见小人跟他说,下次再晚了,你的命就没了,醒了一看,浑身都是奇怪的伤口,吓得他一天也不敢迟到——现在就差两分钟了,他还得放血呢。
我说可以,你就跟我说清楚最后一件事儿,雄霸叔的头发是不是你弄下了一撮?
女婿一听我这话,身体顿时就软下来了,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你咋什么都知道呢?
一开始他还挺高兴的,还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农村老家,他爹一开始挺高兴,跟其他村里人炫耀,结果其他村里人并不买账,反而讥笑他生个儿子给人当上门女婿,没脸没面子,吃一辈子软饭,没出息。
他爹耳根子软,让人一笑话,就给这个女婿打电话,说你不让那个产业姓张,以后就别回老家啦!
这女婿一听傻了眼,外带他自己没能力没本事,也被酒楼里的人议论,这下好了,瞅着谁都像是看不起他。
他寻思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他已经非常努力了,绊脚石就一个——老丈人。
那老丈人独揽大权,搞得酒楼工作人员没一个服他的,要是老丈人死了,这一切不就都是他的了吗?
于是他就跟那个木头小人许愿,说希望这个老丈人快死。
小人在他脑海里说这事儿容易,你把老头儿的头发弄下来一撮,藏在厨房里,剩下的事情,就心想事成了。
果然,从那天开始,雄霸叔就在厨房见了鬼,酒楼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可把他高兴坏了——他甚至好吃懒做到,觉得酒楼上班都很辛苦,一天到晚迎来送往的,还梦想着把酒楼产权弄到了手,以后当个包租公算了,天天能躺着收钱。
跟我猜的果然差不多。
我就把女婿给松开了。
他感觉出来,一瞅表吓得快哭了,也顾不上出去避人耳目了,在屋里就要把木头小人拿出来。
程星河立马就问我:“怎么,那个大皮帽子,就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婿搞的鬼?”
可不太对。
真要是这样的话,大皮帽子不应该直接去伤害雄霸叔吗?干啥要在厨房里找东西呢?
再说了,木头小人,皮帽子,两者什么联系?没听说小鬼出去行凶,还要乔装打扮的。
它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不论如何,先看看那个木头小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而正在这个时候,女婿忽然惨叫了一声。
我心里一提,啥情况,那个木头小人反噬了?
可回头一看,女婿把一身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在里面乱翻乱找。
程星河问他干啥呢?
他急的流了一脸的鼻涕眼泪:“没……没了……”
我看见他那条西裤的口袋,竟然破了个窟窿,心里顿时也提了起来:“你那个木头小人,丢了?”
他瞅着我,忽然就抱住了我的裤腿:“活神仙,我……我现在到时间了,我应该怎么办啊……”
他已经用自己的血肉为契,养上那个东西了,一旦坏规矩,结果自然就……
我低头看向了他的面相,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这货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我立马拉住程星河:“你再看看,白天靠在他身上,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呢?”
程星河仔细一看,连忙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错眼,忽然看见窗台上的糯米粉上,出现了一点痕迹——像是有人从窗台上,爬进来了。
那个大皮帽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