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北狄人没有道德不知羞愧，而且权贵根本没有把奴仆当人看。视若桌椅物品一般。</p>
一个女人在物品面前当然不会感到羞愧。</p>
不过伊蓝在大观国住了二十年，多多少少受大观国文化影响，而且她吉祥天女的圣洁身份地位也有一部分原因。</p>
笑着应了一句：“他开心就好。”</p>
回头见谢傅在混作一团的衣衫中翻找自己的衣服，伊蓝就走了过来，帮他穿衣。</p>
秋如意披了件薄衣也过来服侍谢傅，这是一种形式上的默认。</p>
嘴上笑道：“你可真有福气，当今天子都没有这个福气。”</p>
说的是伊蓝皇后娘娘的身份，这个尊贵身份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无需伺候别人。</p>
伊蓝也说了一句：“这也是天下才子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惹秋大家垂眸一瞥都是奢望，何况亲自服侍。”</p>
这话也是隐喻秋如意朱门明月的身份。</p>
秋如意咯的一笑：“服侍更衣算什么，你问他，我昨晚多疼他。”说着檀唇贴在谢傅耳边问道：“从来没有女人对你这么好吧？”</p>
伊蓝疑惑：“不就是那么回事，还能多疼？”</p>
秋如意咯的一笑：“我下回教伊蓝，我们两个一起动嘴好不好？”</p>
“省省吧你。”</p>
秋如意哼的一声。</p>
穿上衣服之后，谢傅揽住伊蓝的腰在她脸蛋亲了一口，也搂住秋如意亲了一口，左怀右抱大概就是如此。</p>
这是他们的事，与世俗道德何干。</p>
谢傅走出房间后，伊蓝问道：“秋大家，你刚才说一起动嘴是什么意思？”</p>
秋如意附耳低语，只见伊蓝的脸蛋越来越红，红的像成火里捞出来一样。</p>
卓尔看见谢傅，欣喜若狂的迎了上去：“师傅。”</p>
谢傅呵呵一笑：“卓尔，伤好了吗？”</p>
“师傅，你看。”卓尔像个不讲究的孩子就要掀起衣衫给谢傅看。</p>
谢傅抬手拦住：“我知道就行了。”</p>
卓尔笑道：“师傅你又不是没见过。”</p>
“见过归见过，不能常见，何况这会光天白日。”</p>
“师傅你是说天黑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咯。”</p>
“卓尔，你我之间无需过多讲究，却也不能一点都不讲究，你是个成年女子，而师傅是个男人。”</p>
“你是怕翎公主不高兴吗？”</p>
有些话说的太透就没意思了，“如果你只有这点悟性，那就毋需跟我学习武道了，学也学不好。”</p>
“知道了，师傅，逗你的。”</p>
卓尔说着突然咦的一声：“师傅，你身上怎么一股烧女人的味道？”</p>
“有吗？大概是我练功留了太多汗了吧。”</p>
“是师傅身上的汗啊，我的鼻子怎么了，怎么把师傅身上的汗闻成烧女人的气味，师傅我带你先去洗个澡吧。”</p>
谢傅犹豫了一下，确实有洗个澡的必要。</p>
“师傅，洗过天泉浴吗？”</p>
“天泉浴是什么？”</p>
“就是……”</p>
卓尔说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p>
卓尔骑马带着谢傅出城去，谢傅不禁问道：“洗个澡要这么麻烦？”</p>
“师傅，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不会失望的。”</p>
谢傅想着反正也找个地方教导卓尔武道，心中思考着如何教起。</p>
他虽然当过慈儿、月儿师傅，但只是名义上的师傅，从未传授两人一星半点的武道，这当人师傅教授武道可是半点经验没有。</p>
要不我就先用端木慈在幻境教我的那一套先用在卓尔身上，再因材施教。</p>
一名女子出现在卓尔前方，对着卓尔奔驰而来的黑龙骑喊道：“卓尔。”</p>
卓尔放慢马速停了下来：“垣芳。”</p>
“卓尔，好几天没见你了。”</p>
“这几天在家养伤。”</p>
“伤好了吗？”</p>
“基本痊愈了。”</p>
“憋坏了吧，澄水星现一切之水皆成甘露，正是沐浴的好时节，你可真会挑时间。”</p>
卓尔咯咯一笑。</p>
垣芳突然注意到后面有人过来，咦的一声：“是谁？”</p>
“我师傅。”</p>
垣芳旋即一笑：“是神师啊。”紧接问道：“神师该不会打算洗个澄水澡吧？”</p>
“是。”</p>
垣芳问道：“那要不要告诉廉华她们，清出场子来？”</p>
这澄水本来是人人可洗，不过却被廉华她们这群女人给霸占了，不准男人靠近，只能等她们这群女人洗够了，男人们才摸黑过来。</p>
而洗澄水澡本来是闻人牧场群众性的传统沐浴活动，有祛除污秽、疾病、罪孽的象征意义，男女老少可以同时参加，在这个期间也可男女老少共浴。</p>
不过自从有洁癖的闻人翎洗澄水澡时，不准有男人靠近，后来卓尔这个女子中的领袖瞧不起男人，受此两人影响，原本男女老少共浴的热闹场景就变成女人男人各洗各的。</p>
卓尔应道：“不用，我想她们不会介意的，再者说了，没了热闹也就失去了洗澄水澡。”</p>
垣芳笑道：“不会，廉华她们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毕竟能与神师共浴，就只有这个机会。”</p>
卓尔哼的一声：“你们可不准对我师傅动手动脚。”</p>
垣芳咯咯娇笑：“我只能保证我自己，可不能保证廉华她们。”</p>
这时谢傅骑着白马飞云靠近，人也潇洒马也俊逸，真是个公子骑马枕白云，皎如玉树临风前。</p>
这种与闻人牧场粗犷男儿的风姿迥异的确很吸引人，何况谢傅美名在外。</p>
垣芳主动打了招呼：“神师。”</p>
谢傅笑道：“垣芳，早晨好。”</p>
垣芳惊喜：“神师，你叫得出我的名字。”闻人牧场男女千千，比起卓尔她们，自己并不出彩，谢傅能唤出她的名字，让垣芳受宠若惊。</p>
“在树林内你已经介绍过了。”</p>
谢傅读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年纪轻轻，肚子里才能装上这么多东西。</p>
垣芳开心一笑：“我是介绍过，可没想到神师你还记得。”</p>
谢傅反问一句：“我是这么无礼的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