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付牢头面对杜奎海明显气短了许多，讪讪道。</p>

“咱们老弟兄认识多少年了，不别的。”杜奎海从老武手中接过海碗递了过去：“这一伙贼作恶多端，掳人妻子，家破人亡的百姓不知多少，弟兄们只盼着能尽快将人抓捕归案，老付，你多担待。”</p>

付牢头端着水碗却不就口，望着人满为患的牢房愁容满面，白如冬道：“这样罢，内监不是还有许多空档，不若将外监的人挑些老实听话的转移到内监，我和弟兄们也可以帮把手。”</p>

付牢头踟躇道：“这样不好吧。内监关押的可是重刑犯，混在一处恐怕会引起事端。”</p>

杜奎海道：“快班今晚在牢内突击审讯，匀些人手倒也不是难事。”</p>

“这...”付牢头仍然在犹豫。</p>

白如冬看向杜奎海：“我去和冯大人分清楚，我想大人也会体谅，有他允准你还担心什么。”</p>

有他这句话付牢头才终于吐了口：“那好吧。”</p>

白如冬跟杜奎海打了个招呼走出大牢，拐过狱神庙，恰见前方七八名郎中在一名官员的带领下走过仪门，人群中的成恰在此时回过头，两人视线交错而过。</p>

白如冬心中有事，打眼一溜并未细看，径自去寻冯推官。</p>

冯推官也没料到一功夫竟抓了这许多人，沉吟半晌才道：“重刑犯上枷锁镣铐，除饮食便溺不得打开，避免山其他犯人。”</p>

白如冬道：“卑职明白。”</p>

冯推官道：“晚上还要辛苦你们，我已嘱咐饭堂备着饭，不能干着活还要饿了肚子。”</p>

白如冬谢过之后又匆匆折返回大牢，捕快们已回到石室中展开审讯，付牢头得知冯推官发了话，马不停蹄地安排转监事宜。白如冬跟在他身边：“我来帮帮付爷。”</p>

付牢头火气已消散，笑道：“你别给我添乱就成。”</p>

白如冬随他笑了笑，指挥着人手将一队队从外监转移而来的犯人投入内监。</p>

那个叫齐全儿的汉子低着头走在人群中，与白如冬透过人群相视一眼，白如冬不动声色地转过了头，对狱卒道：“每间牢房之中打散分配，他们之中有互相认识的，若是合起伙来恐怕要欺负人。”</p>

此时齐全儿已走到他身边不远处，白如冬指向牢房：“这三人去这间，后面那几个...”转向狱卒身后：“去那里罢。”</p>

狱卒应道：“明白，”催促犯壤：“没听见吗，动作快点！”</p>

齐全儿走入牢中，倚着墙角坐了，目光在对面的梅如松脸上一撇而过，旋即低下头。</p>

白如冬却连看也不看，背着手向前走去：“剩下的人跟我走。”</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