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p>
方如今走进来一把将就要翻窗跳下的张继斌给拉了回来。</p>
“后面都是咱们的人，他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方如今补充，“一定还在诊所里，带上你的人，彻底地搜查！”</p>
张继斌一脸焦急，到了嘴边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p>
他急忙带着人去挨个房间搜查。</p>
方如今来到了女护士的面前,看着这个被枪盯着脑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问：“你看到石医生是什么时候？”</p>
“我们长官问你话呢！”行动队员的一声厉喝将女护士吓得一哆嗦。</p>
“你别害怕，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即可。”方如今尽量地安抚她的情绪。</p>
女护士这才开口。</p>
原来，早晨六点半多些的时候，女护士才缓缓醒来，看到值班室的门是关着的，便没去打扰石耀华，心想着等自己将诊所的卫生打扫一遍后，石耀华也该起床了。</p>
在七点左右的时候,值班室的门果然打开了，女护士看到石耀华洗漱，还问他吃什么早餐，她好去买。</p>
石耀华说自己没什么胃口。</p>
之后，两人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p>
女护士也没有太过在意。</p>
大约在三四分钟前，她听到石耀华的脚步声，猜测大概去了厕所的方向，自此就再也没有见过石耀华。</p>
也就是说石耀华从消失到现在最多只有三四分钟的时间。</p>
益民诊所已经被行动组围了个水泄不通，石耀华不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p>
二楼厕所后窗位置，位于诊所后方的监视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p>
如果石耀华选择跳窗，一定瞒不过监视人员的眼睛。</p>
方如今带着戴氏兄弟加入了搜查的队伍中。</p>
楼顶以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见到石耀华的踪迹。</p>
医生值班室里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的办公桌里的东西也都没有动过的痕迹，甚至钱包还在。</p>
张继斌垂头丧气地走到方如今的面前：“方组长，我……”</p>
他身后没有什么靠山，这么些年是从军队底层一步一步熬出来。</p>
走到今天甚是不易，可以说是步履维艰，小心度日。</p>
好不容易被方如今赋予如此重任,原本还想着靠此积累军功的，可是竟然发现一个大活人平空就这么消失了。</p>
他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了。</p>
他在心里反复地念叨着：“这不可能啊，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啊！每个监视点都至少有两个兄弟在监视，即便一个疏忽了，另一个也会补位，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纰漏。”</p>
方如今也是头痛不已，戏台都搭好了，焦委员也坐镇站里看戏了，然而唱戏的人却在上场前不见了，冷落了客人，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p>
“搜，继续搜！不要放过一个地方。让兄弟们注意防范，这个人是亡命之徒。”</p>
石耀华是人，不是神仙，即便他离开了诊所，也一定会留下痕迹。</p>
方如今握枪在手，一有发现就会第一时间反击。</p>
他和戴氏兄弟下到了一楼，如果说窗户和房顶这些地方不可能成为石耀华的逃跑途径,那剩下的只有地下了。</p>
女护士也被带到了楼下。</p>
“有没有看到石耀华下楼？”</p>
女护士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见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并非那么难相与的，便怯声回答道：“没有……不……我是没有看见他下楼……但也许他下去了……”</p>
到了最后已经是语无伦次了。</p>
当时，她正在整理药品，还听着广播，的确没有太过注意。</p>
楼梯的位置距离厕所很近，如果石耀华有意要避开她，也不是没有可能。</p>
一楼是四个诊室，和一个设施更加齐全的手术间。</p>
益民诊所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p>
方如今挨个查看了四个诊室，里面的空间都不大，简简单单的陈设，就是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存放资料的柜子和用来给病人躺着检查身体的小床。</p>
一眼就能看全，根本藏不下一个人。</p>
床下也空的。</p>
这时，王韦忠也小大步走了过来，看了诊室里的情况也是失望至极。</p>
在发现石耀华不在二楼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石耀华上了三楼，钻进了阁楼里。</p>
可是，仔细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踪迹。</p>
方如今问道：“师兄，监视人员是不是确定石耀华早晨一直就在诊所里，从来没有出去？”</p>
“肯定是没有，兄弟们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不可能都会有疏漏，可怎么就不见了？”王韦忠也是不明所以。</p>
自己带来的这些行动队员也是经过训练的精英，不可能出这么大的错误。</p>
这时，张继斌也从楼上下来了，见到王韦忠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方如今回头看向女护士：“诊所里有没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p>
“地下室？”女护士微微一怔，“好像……好像听说过……”</p>
张继斌一听，人一下就活了过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女护士的面前，揪着衣领道：“快说，密室到底在哪里？”</p>
女护士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p>
“在……在……手术室下！不过，听说已经都填……填上了。”</p>
她从来没有见过密室，所知的都是听以前的一个姓戚的护士说的。</p>
半年前，戚护士没有跟诊所打过任何的招呼，就再也没来上班不辞而别了。</p>
诊所还派人去了她住的地方找，但房子里的物品都好好的，行李也没有收拾，可人就是不见了。</p>
打听了左邻右舍，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戚护士去了什么地方。</p>
方如今等人来到了手术室中。</p>
“这间屋子大家仔细地搜搜，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方如今小声道。</p>
王韦忠将方如今挡在了门外，他是担心方如今的安危。</p>
方如今心中一暖，这个师兄别看不爱说话，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是个靠得住的上司，也是个好兄弟。</p>
“大家都精神着点，小心有诡雷！”王韦忠提醒。</p>
“我先进去！”张继斌很是不甘心，这时候他希望石耀华就藏在这间手术室中，只要人还在这里，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p>
张继斌慢慢走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