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脚下一磕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空中一个宿鸟投林,头向下,手中江山笑也向下,人剑一体,从半空直坠而下,剑尖寒芒一点,如星如电,直取吕匡。
吕匡拨转马头,却见原本苏凌站定的地方早没了苏凌的踪迹,忽听头上恶风不善,下意识的仰头看去。
阴差阳错之间,自己的整张脸正对着苏凌呼啸下落的锋利剑芒。
吕匡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道耀眼的利芒让自己的眼睛照射的睁不开了,那亮光刺得自己的眼睛生疼。
可是还未来得及辨认那强光是什么,他蓦地觉得自己左眼一阵钻心的刺痛,那从未有过的痛,从眼睛开始,迅速蔓延至整个头颅,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脑髓都是疼的。
不仅如此,他惊恐的发现,整个世界变成了血红色,狰狞而恐怖,不过瞬息之间,他左眼只剩一片黑暗,再无半点色彩。
原来,苏凌雷霆一剑我,正刺中吕匡的左眼,剑尖深入他的眼瞳之中,顷刻划破眼球,苏凌撤剑之后,将吕匡的眼珠一同扯了下来。
如今的吕匡,左眼只剩下了一个黑窟窿,他一头从马上搠下来,“当啷——”一声,大枪落地,双手捂着左眼,不住的嚎叫翻滚,汩汩鲜血从他手缝中不断地流出来,看起来着实挺惨的。
苏凌冷声道:“今日取你一眼,给你留个记号,若以后还敢自不量力,不识趣,再取你另一只眼!”
早有巡城营两位副将飞马而出,一人将满地打滚的吕匡架在马上,另一人捡起他的大枪,这才败回本阵。
苏凌冷笑道:“还有谁?出来与我一战!不过,饭桶就免了......”
一旁早恼坏了高甘,这高甘和吕匡乃是结义兄弟,两人职务相当,也是一同投靠的沈济舟,如今见吕匡失一眼的惨状,如何不恼。
却见他也未向淳庸打招呼,大吼一声道:“苏凌小辈!竟然伤我兄弟,本将跟你大战三百合!”
但见高甘拍马舞枪,直取苏凌而来。
苏凌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饭桶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跟你那兄弟吕匡半斤八两,你也敢出来出战?你信不信,我让你跟你他一样?”
高甘的实力强于吕匡,已然是七境中期的实力了,在沈济舟军中,也是强二流的存在,听苏凌这样编排自己,如何不恼,咬牙切齿,使劲浑身力量,将大枪舞动如飞,恨不得一枪挑了苏凌。
一连扎了十几枪,苏凌身形飘逸,那大枪看起来凶狠,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苏凌跟他来来回回对付了十几个照面,冷笑道:“姓高的,你回去,或者你把蠢嘟嘟唤过来,你俩打我一个,要不然,你真就白给!”
那高甘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住,如何肯听,就是心里知道自己不是苏凌对手,也不可能退回去,无他,五军都尉营的兵卒也都看着呢。
有的时候,人太要面子,便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苏凌见着高甘不听劝,叹息道:“既然如此,罢了,我便辛苦一下,让你跟你兄弟一样,????????????????都少个眼睛吧,苏凌出品,必属精品,要是你俩不一样,找我我包修包退!”
苏凌一阵叨叨,那高甘虽然听不懂,但料想不是什么好话,只气的暴跳如雷,呲牙瞪眼。
其实,苏凌是故意为之,他知道,这些武将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若是拼气力,拼冲阵,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若单打独斗,论功夫招数精妙,他们自然不行,加上这些人多目不识丁,火爆脾气,所以稍一挑唆,自然气炸连肝肺,一旦生气发怒,便会不理智,那他们的招数自然散乱,自己也更好取胜。
眼前高甘便是如此,别看咋呼的挺凶,大枪也是舞的看起来挺凌厉,但若论章法,不能说没有——不在二百五之上,亦不在二百五之下,正好二百五。
苏凌瞅着时机,忽的手中江山笑剑招一变,朝高甘前胸连攻数剑,但见高甘前胸剑光闪烁,其势连绵不绝吗,犹如大浪滔滔。
那高甘手忙脚乱,横枪招架,倒也不含糊,只听得“砰砰砰......”三声,竟真的挡住了苏凌连绵如雨的三招。
可是不知道是高甘挡习惯了,还是脑袋被苏凌气糊涂了,他挡了这三剑,接下来并未进招,却仍就惯性的横枪继续挡在胸前,等着苏凌第四剑刺来。
苏凌冷喝一声道:“高甘......我说过,我要你跟你那姓驴的兄弟一样,看剑!”
那高甘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提前将自己的大枪挡在前胸,不代表苏凌还会攻他前胸啊,不由的心中一乱。
刚想提枪进招,却已然来不及了。
一如那吕匡,他也蓦地觉得头顶上方有金风响动,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一道利芒冲天而下,直刺自己的眼瞳而来。
“噗——”的一声,剑透其眼。
“啊——”一声惨叫,那高甘也摔将下马,滚落在地上,捂着眼满地嚎叫乱滚。
岂料苏凌一抖手,似有些懊丧道:“啊呀呀,可惜了......扎错眼睛了,驴兄是没了左眼,我一时疏忽,把你右眼划拉下来了......这事闹的......我的错,我的错!”
他说着,似乎灵光一闪,嘿嘿笑道:“不过,你跟你兄弟,一对儿大饭桶,两个独眼龙,以后你看右边,左边抓瞎,你兄弟看左边,右边抓瞎,你俩刚好凑个整,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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