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枪声响彻整条大油坊巷,一场抓捕行动,演变为了激烈的交火,子弹在银楼内外四外翻飞。
银楼内的敌人,虽枪法精准,一度压制住了孙绍华等人,但等孙绍华等人反应过来,寻到掩体疯狂扫射后,银楼敌人就被反过来压制得死死的。
毕竟枪法再准,面对冲锋手枪加五十发以上弹鼓的火力,连还击的机会都不给你,再准的枪法又有何用呢?
孙绍华见将人压制住,立马带队压了上去,冲入一楼大堂,此时里面只剩吓得趴在地上的店员,个个瑟瑟发抖,甚至有个家伙被吓尿了。
但有过保安的经历,孙绍华可不敢大意,顶住每个人的脑袋,搜身绑好后才往楼上走。
冲上二楼,没见一个人,孙绍华意识到上当了,果不其然,一扇窗半开着,有根绳子垂到楼后,其安排在楼后的队员,倒在巷中生死不明。
被摆了一道,孙绍华差点气得一口气喘不过来,留了几名队员看守银楼,便带队追了出去。
在外侧,有警察组成的封锁线已封锁周围街道,这些人是张宏鑫去候着的那警察局警员,上职一个控制一个,待行动快开始,才带人赶来。
不过这时,街道上的市民已经很多了,枪一响,一大堆人涌向封锁线,警察一时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
就这时,一条人非常多的封锁线前,几人混入人群中,像泥鳅般往前挤,没一会就移动到了最靠前位置。
“啊啊啊……”突然几名阻拦的警员,叫出了声,有的捂着手,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摸着脚。
一下子,本就摇摇欲坠的封锁线,突然露出了破绽,拥挤的人群一下子将封锁警察冲得七零八落,待警察再次封锁上,人已经跑了一大半。
这一切,全被不远处早茶店二楼的林文华看在眼里,立马安排人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孙绍华带人追到此处,让林文华请了过来,将情况给他说了下,让孙绍华是又羞又恼。
“绍华,后面的我来办,你先带人把银楼处理下,然后把对方在电话公司的内线抓了,这个时候留着已经没什么用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若需要帮忙,知会一声立马来。”
孙绍华告别了林文华,带队返回银楼,说实话,经过刚刚的行动他也看明白了,他们中的行动好手被抽调走后,这时候压根承担不起抓捕这伙凶悍目标的工作。
现在放手是理智的,毕竟人是他们查到的,只要林文华将人抓捕归案,他们分到的功劳也不会少,还避免产生更多伤。
赶回银楼,孙绍华清点了下伤亡情况,牺牲两名队员,重伤了三人,这更坚定了孙绍华不进行抓捕的心思,毕竟他们都是调查好手,伤一名都觉得可惜。
银楼出售的,一半是纯金银制品,剩下一半是铜或镀金镀银的,光是一楼柜台内的,收拢一块,就是笔不小的财物。
为了掩护身份,日本人这次也没少出血,但最后还是便宜了情报处,看着缴获,孙绍华心情舒坦了点。
收拾完一楼,孙绍华带人往二楼保险库而去,那里是存放商品的地方,应该还有不少存货。
不过就在快到保险库时,孙绍华突然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好像听到了点什么动静。
确定没听错,孙绍华取出枪,静步进了发出声音的房间,其余人见此,也紧随其后。
声音是从一处衣柜发出的,柜前还落了几滴血,孙绍华狠狠瞪了留守队员一眼,打了手势,众人围了上来。
“吱…啊…”柜子一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发出了一声大喊,整个人死死缩在角落。
孙绍华定睛一看,是个女人,哪怕被惊吓得梨花带雨,蜷缩成一团,还是那么赏心阅目。
孙绍华记得这人,一楼销售的领班之一,平常也时不时跟在银楼老板身边外出,有日本间谍嫌疑,但看现在情况不太像,被吓成这个样子,但孙绍华也不敢大意。
“姑娘,姑娘……”孙绍华安抚好一会儿,非但没安抚住,反而缩得更紧了,没办法,只得强行将人拖出按椅子上。
“好像受伤了,我给她检查下吧……”将女子控制住,孙绍华就给女子检查受伤情况,当然还有其他心思。
女子的受伤部位,在肩膀处,孙绍华将其衣服扒开,仔细检查了下,看着像流弹撕开了个口子,说不严重,伤口不浅,说严重,又没伤到骨头和大的血管,总之得养上一段时间。
检查完伤口,孙绍华又两手抓住女子右手,一只手正经好脉,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人家手掌。
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放下,说问题不大,又借着女子鞋上血迹检查伤口名义,将鞋拖下,握在手中,好一会儿,才在女子疯狂扭动下放开。
“去,打盆水来,让姑娘醒醒神……”
没一会,队员打来盆冷水,往女子头上一倒,女子冷得抖了几下,安静下来,半分钟后女子终于清醒,悄悄打量孙绍华一眼,又赶忙收回目光。
那不知失血过多还是本就苍白的脸色,配上那精致的面孔,娇小柔弱的身躯,看得众人心头一颤,畏惧的神情,更是惹得人想疼惜一番。
孙绍华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姑娘,请表明你的身份来历,不要说谎,事后会查证。”
“好……”女子好一会儿,才轻轻应了声,开始讲述。
女子自称来自广州,名叫陈韵瑶,很好听一名字,是广州当地一家小舞厅的头牌,半年前与一位大老板相识,后大老板说能为他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便随老板来了南京。
女子口中的大老板,就是这处银楼的老板,其随对方到南京后,便当了销售员,因长相甜美,很多顾客都找其买东西,后来便做了领班。
听到这些,几名队员一阵的失落,虽心中早有猜测,但被证实,心中还是难免失望。
女子虽很含蓄,但大家也久经世事,说好听点是舞女,说难听了就是妓女,尤其小舞厅,生意和窑子没什么区别。
至于什么安排工作,一听就是拖词,不外乎是做情人之类,委婉表达罢了。
“那刚刚怎么回事?伤怎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