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队员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问道:“郑队,这个范围还是有些大啊!南京周边水道很多,咱们人手可能不太足,只能先选择一个方向排查下去。”
“说得对……”郑君山点了点头,道:“这样,除留几人继续调查这里,我们几人一组,各自找船调查一片区域。
至于方向,继续往南走,我感觉上游比较有可能性,长江北侧我来查,北侧连接的水道係三人……”
郑君山划分了区域,长江南北两侧江边各有一组人查,与江南北两侧相连的水道又各有一组,江心洲郑君山也没放过,安排一组人一个个仔细查。
任务分配完,众人立马行动,在城南各码头,包下渔船、火轮、乌蓬等类型的船只,去往各自负责的区域排查。
南京地区,长江的流向是自西南向东北,所以城南属于上游,城北属于下游。
郑君山带着另外俩个队员,搭乘了一艘小火轮,很小,主要就是在短距离载客的。
在船上,郑君山一边让船沿着江北岸行驶,由两名队员负责仔细观察,郑君山则与船主搭起话。
船主日常就是在南京周边跑船的,对这片的情况很熟,一番攀谈让郑君山收获很大,得到了几个怀疑目标。
不过几个目标,除了一个,其他的都在别人的排查范围,郑君山没过去插手,而是一边继续排查江岸,一边问起了那唯一的目标。
这个怀疑目标,位于新济洲(一个大型江心洲)对面,驻马河口往下一点,江边扁埂拦出的一处小江湾里,是一处私人煤站,提供煤炭和柴油。
“船家,这驻马河口离南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把煤站开这,能有生意吗?毕竟要加煤加油,在南京加就行,谁会费功夫跑这来?”
“唉……”船主摇了摇头,开口道:“客官,不能这么认为的,煤站虽然偏僻了些,但提供的煤炭、柴油质量非常好,如果是常客,江湾还可以免费泊船。
我经常路过,里面基本都有船停着呢,都是些好船,比我这小破船好多了,做这些好船的生意,肯定不差的。”
郑君山越听,越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地方,于是继续向船主问道:“船家,你对那这么的了解,应该去过不少次吧!”
“客官说笑了……”船主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就是点小本生意,哪敢去那种地方嘛!
这处煤站的煤,都是上好的优质煤,比普通煤贵好多,小人船上烧的都是些劣质煤,不用去那的。
嘿嘿……客官,小人了解那,是跑了半辈子的船,看到好船,就忍不住心痒难耐,那好船多,路过就多看几眼,过下眼瘾罢了。
客官……您看,前面那水道口往里就我说的那煤站了……嘿,今天有十一艘好船,比上次过又多了啊,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船主伸长了脖子,越过江边扁埂的芦苇往里看,边看边介绍,郑君山也学着往里看,果然停了十来艘小火轮,不少都是他们打听到的样式。
知道找对了地方,郑君山强压住激动,在船通过水道口时,仔细观察了下里面的情况。
水道垂直于长江,往里差不多几百米后,拐了个弯,有片平行于江面,长约五六百米,宽百米的水面,就是船主口中的小江湾。
江湾中整齐停了一排船,煤站就在江湾尽头,有几个石码头和四五间大房子,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忙碌。
这片小水域周围都是农田,一马平川,不然郑君山也看不到这么多情况,除此还能看到,周围有不少村落散布,显然人烟不少。
视线又要再次被江边芦苇遮挡时,郑君山又发现了个情况,煤站在周围,差不多算是高点,感觉不像自然形成,刚想仔细看,就观察不到了。
船又往上行了点距离,郑君山见有人撑船在江边捕鱼,想着会不会是附近村落的,知道些情况,于是让船主靠了过去。
渔夫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不解的看来,郑君山笑着问道:“船家,想跟你打听个事,不知方不方便?”
渔夫闻言,问道:“正好休息一下,问什么赶紧问吧!问完把船开走,不然我可下不了网,不小心网会缠住你们的船,我的网也毁了。”
“多谢船家……”郑君山让船过来时没多想,现在想想有些考虑不足,冲船家拱了拱手,道了谢。
“船家,在下是个小商人,平日做点小生意,路过贵宝地,无意间见江湾上有处煤站,想问问那里不会被江水淹吗?”
“是位老板啊,失敬失敬……”船主也冲郑君山拱了拱手,笑着问道:“老板是在城里行商吧?是不是做不下去了?”
“哦?”郑君山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顺着话问道:“船家了不起,连这都知道?”
“唉……”船主摆了摆手,笑着道:“小人虽说在江上打渔,但鱼是卖去城里的,知道的不少嘞!
城里租金这几月涨得快,好多人都抱怨,不过生意更好,铺子想租都租不到。
您是受不了租金,想来这小地方做生意吧?我劝您还是别来,城里租金贵赚得也不少,我们这小地方可没多少赚头。”
话题聊着聊着就偏了,郑君山只得又绕回来,道:“船家,您还是给说说吧,这江涨水情况,要是可行我想寻处江滩搞点产业。”
“好吧!那我就给您讲讲,也好让你死了心……”渔夫嘟囔了几句,继续道:“要说那煤站情况,还真没几人有我了解那发生的事。
当年几个外地人盘下江湾,找人去建楼,我就去了,那楼虽然只建一层,但质量没话说,粗钢筋水泥青砖,用的都是上好的料。
可惜那几个外地人,来了没拜我们那扒皮村长,被我们村长联合周围村子的村长,联合摆了一道,花大价钱修的楼,半年就毁了。”
听到这话,郑君山表现得一脸好奇,急切的问道:“毁了,怎么毁的?建楼时动手脚了,还是动了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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