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物,如何能够不明白这般道理呢?”
“那贤孙子也是为家族殚精竭虑思考的风流人物,寻常人亲近都来不及,如何能够去犯这种结恨生怨的事情来呢?”
“夺妻之仇,不可结啊!”
贾政自然也有自己的理解和道理,出来的言辞,亦是让贾母老太太心头觉着好笑,道一声:“那混漳话语,你偏就全信了。依我来看,你只能信一半,他这般心思或许是有的,可大半还在薛家的财富身上。”
“往日里你可曾听闻过他有这般的好心思?”
“要知道这个人崛起的速度和过程实在太过于妖孽了一些。”
“根本就不似一个正常人物。”
“你看那些跟他同辈的人物,谁个有此人这般妖孽心思呢?”
贾政闻言亦是笑道:“若非这般风流和妖孽,如何能够科举高中呢?”
“老太太心头也知道那科举考试的难度,历朝历代以来也不缺乏那种跟贤孙子一般风流灵巧的人物。”
“此种人物生在我们贾族,如何又能够算得上是一件坏事儿呢!”
“我们贾族这么多年,除帘年的荣国公和宁国公之外,也就只有他身上才有这般才气和能耐。”
“我已经知会他了,从此往后,莫来荣国府打扰老太太便是了。”
贾政的话语都到这个地步了,实在让贾母老太太无言以对。
更何况,贾芸现在的身份乃是皇帝钦定的科举会元,身份地位,乃至于一举一动都有照应,科举殿试就在跟前,不知道神京城内多少达官显贵的眼眸正在盯着贾芸的一举一动呢,值此科举殿试之际,此时谁人又敢在下皇城脚下,去得罪贾芸,去找贾芸的麻烦呢?
贾芸一来不靠荣国府的权势,二来不靠荣国府的经济救济。
就算是贾母老太太也没有任何办法针对和拿捏住贾芸。
紧靠着那一点儿虚无缥缈的辈分来进行压制,着实软了一些,没有那个实力啊!
纵然是贾母老太太心头不爽,却也只能够憋着了。
贾母老太太沉思许久之后,方才逐渐想通了这件事情,也就认命了。
贾母老太太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我们贾族能够出这么一个人物,的确如伱所言,就是一件好事情。”
“从此往后,他若是还来,也可以放他进来,免得叫旁人见到之后,觉着我们荣国府气,容不得自家的族人。”
贾政闻言,点零头,心头则是思忖道:“未来只怕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请他过来一趟,他还不一定给面子呢。”
旋即,贾政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跟贾芸之间的对话,那荣国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光辉之下,竟然隐藏着的那般可怕的大危机,不由得叹息一口气,道:“于我荣国府而言,能够家宅安宁,便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瞬间,贾政又想起元妃省亲的事情来,望着老太太,道:
“老太太,之前所的修园子的事情,前期初步建造的银子也已经筹备妥当,目前尚且还需要几个主事情的人物来牵头监督才行,您看何人适合去做这件事情呢?”
“而且,修建这个大园子,还需要霸占一些大哥家的额外的土地,那花园子也需要扩建一二,此事仍旧需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这事儿,我不管!”
贾母老太太闻言则是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又道一声,“你们去拿主意就校我老了,糊涂了,脑袋也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