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心中气氛不平,争辩道:“可是…这你也听见了,说什么扣工分,也太气人了。”
胡昌与胡江对视,严肃的目光之中,给胡江使了个眼色,捏了一下胡江的肩膀,随后上前冲着白树清说道:“嗨,树清呀,其实也没多大点事,这水上游击队刚刚组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这么闹下去,到时候心里有气,干撒都不好整,你说是不?”
白树清心中确实也愤怒不已,只是克制自己,没有发作而已,听见胡昌的话,情绪倒也是缓和了许多,不过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胡昌想要说些什么。
胡昌那可是一直老狐狸,为人处世圆滑,趋利避害,善于观察,善于揣摩他人心思,对于白树清的脾气,更是清楚,知道白树清吃软不吃硬,瞧见白树清熄火,继续说道:“这规矩嘛,的确得有,只不过这水上游击队刚刚成立,的确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第一次,也许是有其他缘由也说不定,所以依我看呀,这一次咱们就当是给大家提了个醒,不要太认真了,毕竟这规矩都是人定的,规矩也不过是人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树清虽然刚正不阿,可是却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而且组建好这个水上游击队,为村上做实事,才是白树清真正的目的,虽说胡江的所作所为,的确让白树清心中愤怒,可是如果此时自己依旧坚持扣取胡江等人的工分,那就算与几人撕破了脸皮,到时候白树清又该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的确如胡江所言。
心量不宽难容于众,更何况白树清的本意也并不是扣取几人的工分,所以沉默着看了胡江一眼,白树清也放下了心中的成见,点头应道:“胡叔说得对。”
不得不说胡昌狡猾,如此一说,就是掐住了白树清的七寸,以退为进,让白树清只能让步,间接的帮胡江等人要回了险些被扣掉的工分,听见白树清的话,胡昌脸上露出了一阵笑容,随即向着白树清笑道:“还是树清识大体,以后这水上游击队,可就看你的了。”
正巧此时,水上游击队最后一个队员徐才生,也扛着扁担吹着口哨,缓缓的走了过来,瞧见白树清等人,脸上露出一阵悠闲的淡笑,谈笑道:“哟,都在这干嘛呢?”
胡昌都出来说话了,而且也不扣工分了,胡江等人也只能将心中的怨气克制了下来。
白树清看了一眼胡江等人,知道这些人心中定然心存怨言,可是规矩还是得立,随即冲着胡昌笑道:“就胡叔说的就是,规矩就当我们今天定下的,这次就算了,毕竟水上游击队刚刚建立,确实需要磨合,就像胡叔说得一样水上游击队责任重大,要是我们大家能齐心协力做起来,对于村上也是莫大的好处。”
胡昌没有想到白树清居然有这番头脑,用自己当做挡箭牌,把这规矩给立了。可是自己却又不能反驳,只能心中不悦,暗叹白树清狡猾,脸上还得挂着一幅略显尴尬的笑容。
白树清见胡昌没有反驳,随即接着说道:“今天就当是给大家提个醒,以后我们都得按照规矩行事,毕竟这水上游击队,是为了大家,为了我们今年的丰收,为了大家都能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