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维诺格拉多夫同志没有过来吗?”听出斯大林同志的感冒还没有好,维克托一脸关切的问道,而他口中所说的维诺格拉多夫,则是斯大林同志身边的保健医生之一,也是苏联国内顶级的医学专家。
“之前已经来过了,”斯大林同志微笑着说道,“他建议我打一针,呵呵,只是一个小感冒罢了,没有必要搞的那么严重。”
嘴里这么说着,他还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人似乎都是这样,越是上了年纪越是讳病忌医,总认为自己的身体没问题,有点小毛小病的都不想看医生,更不想正式的意志,往往小病拖成大病了,再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斯大林同志虽然不喜欢看病治病的,但他的身边毕竟围绕着一大群的医生、专家,维诺格拉多夫既然已经来过了,肯定就已经给他做过全面的检查了,如果问题严重的话,即便是斯大林同志不想接受治疗,估计也是不行的。
“小感冒也不能不加重视啊,”维克托摇头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气温下降的厉害,一般在这种时候,各种疾病都会跳出来找人的麻烦,所以,还是多加注意的好。”
斯大林同志显然不喜欢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扭过头去,朝着甬路的另一侧看了看,随即便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就像是联盟国内的局势,一旦出现小小的变局,就免不了会有各种各样的野心家跳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
维克托愣了一下,心说自己说的那番话可没有任何映射的意思,斯大林同志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有心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维克托都张开嘴了,却又将送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他现在已经不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主席了,而是卡累利阿-芬兰苏维埃加盟共和国的第一书记,因此,全联盟范围内的某些突发事件,他是没有资格去过问的,更别说还是从斯大林同志这里去询问了。
不过,他虽然将问题咽了回去,但斯大林同志却没有丝毫提防他的意思。
“早上刚刚接到维利斯·拉西斯的报告,”斯大林同志说道,“那些躲藏在丛林里的法西斯主义分子,在昨天袭击了和利瓦尼的工农民警总局,杀害了当地的六名民警,还抢走了民警总局的一批武器。”
语气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已经是拉脱维亚本月发生的第二十四起暴力袭击事件了,而且是针对当地工农民警总局的袭击事件。那些躲藏在丛林里的法西斯分子不仅残暴,而且气焰嚣张,如果不能像处理蟑螂一样将他们迅速的处理干净,苏维埃在波罗的海地区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维克托知道,斯大林同志口中所说的“维利斯·拉西斯”,就是目前主要负责拉脱维亚人民委员会工作的领导同志,而那些“丛林中的法西斯分子”,则是指的活跃在拉脱维亚地区的“森林兄弟”组织成员。当初维克托还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工作的时候,从对内情报局那里获得过大量有关“森林兄弟”的情报信息,因此,对他们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事实上,“森林兄弟”并不是一个统一、有序的组织,这个名字与所谓“斯杰潘班德拉分子”差不多,都是对一类人的统称,而“森林兄弟”便是指的活跃在波罗的海三国地区的民族主义游击队,当然,从更广阔的范围上看,所谓“森林兄弟”的活动区域,也不仅仅局限在波罗的海三国地区,包括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波兰等国家都存在这类组织。
斯大林同志口中所说的和利瓦尼,是拉脱维亚边境地区的一个城镇,按照当初对内情报局所掌握的情报,拉脱维亚的“森林兄弟”组织,就主要活跃在包括卢巴纳、阿洛亚、和利瓦尼在内的一系列边境地带,就像斯大林同志所说的那样,这些游击队组织在行事风格上非常的嚣张,他们的某些做法甚至比西乌克兰地区的民族主义分子更加的激进。
就像斯大林同志所说的,这些民族主义游击队频繁袭击各地的工农民警,刺杀基层干部,破坏生产设施等等等等,可以说是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