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千叶梵天大笑起来:“云神子放心,这个人情,我千叶这辈子都不会淡忘。他时云神子若有所需,千叶定竭尽全力。”
夏倾月走了回来,站到云澈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淡然道:“既已力竭,便到此为止吧。梵天神帝,云澈接下来必须倾尽全部去规劝劫天魔帝,这是全神界的头等大事。因而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不可能有机会再为你净化魔气,若再次爆发,你只能另寻他法了。”
“呵呵,无妨。”千叶梵天笑着道:“魔气已化去近四成,就算再度爆发,千叶也承受的住,接下来,千叶自行净化便可,不敢再劳驾云神子。”
“自行净化?”千叶梵天的这句话让夏倾月目光陡转,道:“梵天神帝虽玄力通天,但要自行净化这层面极高的邪婴魔气,怕是还要数年,甚至十年以上。”
“魔气爆发的痛苦,以梵天神帝之能当可承受。但,梵天神帝似乎忽视了另外一个大患。”
“哦?”千叶梵天目光一闪,面露疑问:“请月神帝解惑。”
“如果本王所料无错,前段时日,南溟神帝一定亲自来过吧?”夏倾月道。
“呵呵,的确如此。月神帝当真是慧心惊人。”千叶梵天微微颔首,眉梢却是稍蹙了一下。
“梵天神帝谬赞了,但凡对南溟神帝稍有了解,都能想到。”夏倾月美眸微眯,徐徐而语:“你们两界之间一向关系微妙,梵帝神界痛失三梵神,这样的机会若是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南溟神帝!”
“何况他恋神女成痴,这件事可是天下皆知!”
“月神帝请放心,”千叶梵天并无动容,微笑依旧:“我梵帝神界纵失三梵神,也不会惧他南溟!”
“那么,若是梵帝神界再失了你呢?”夏倾月冷冷道。
梵天神帝脸上笑意顿去,眉头皱起:“月神帝此话何意?”
“南溟神帝是怎样的人,相信梵天神
帝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手段之恶毒卑劣,可以说天下无人可及。在这个万载难逢的落井下石之机,若是梵天神帝不遂他之愿,那么,他说不定,会对你梵天神帝下毒手!到时,刚失了三梵神的梵帝神界又失了神帝,他想要得到神女,似乎就容易的太多太多了。”
“哼!荒谬!”千叶梵天似已微怒:“对本王下毒手?就凭他?”
“若论实力,梵天神帝自然不惧任何人。但……南溟神界有一种毒,名为‘弑神绝殇’,为上古所遗的魔毒,亦是当世最可怕的毒,当年连天杀星神都险些毒杀。梵天神帝可千万要小心啊。”夏倾月淡淡的警告道。
千叶梵天眼眸稍眯,盯了夏倾月一眼:“月神帝,你当真认为本王会惧南溟的魔毒?”
夏倾月丝毫不让的与他对视,低语道:“以前的梵天神帝当然不惧。但……身染邪婴魔气,你……真的不惧吗?”
“什么意思?”千叶梵天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百万年前,葬灭所有神与魔的灭世之毒‘万劫无生’,是融合邪婴万劫轮的魔力与天毒珠的毒力所衍生。而万劫无生的本质,却非是魔气,而是毒……也就是说,剧毒若是碰触到了邪婴魔气,很可能会发生某种异变,且是无比可怕的异变。”
“……”千叶梵天面色未动,但瞳眸轻微的僵了一下。
“身中邪婴魔气的梵天神帝,若是不小心再中了弑神绝殇毒,怕是后果难料。不过,这种阴险狠毒,且后果严重的毒手,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做,也不敢做,但南溟神帝的话,这样的‘好机会’,只有他愿不愿,没有他敢不敢。而本王能想到的事,南溟神帝没理由想不到。”
她话语忽断,看了千叶梵天一眼:“哦?看起来,梵天神帝似乎并无这方面的担心,看来是本王多心赘言了。云澈,我们走吧。”
“梵天神帝诸事繁忙,无需远送,告辞。”
夏倾月的这个心理暗示,在云澈的眼里巧妙的吓人。
与其说是暗示,不如说……直接在他千叶梵天心里种下了一个阴影。
毒和邪婴魔气碰触会不会发生某种异变?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见过。
但这个世上最让人生惧的,便是超脱认知的未知。
弑神绝殇毒,正是当年茉莉所中之毒。
南溟神帝南万生……当年差点害死茉莉的人!云澈对南溟神帝知之甚少,但今日夏倾月的言语,无疑让云澈意识到,这是一个手段极其阴毒,毫无“神帝之风”的可怕人物。
和千叶影儿说不定还真是相配!
目送云澈和夏倾月远去,千叶梵天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随之陷入了迷惑和沉思。
他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现出了千叶影儿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千叶梵天久久沉吟……他深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和云澈,并不是为了鸿蒙生死印。”千叶影儿金眉沉下,低语道:“另外,我感觉她似乎发现我了,但装作不知,更没有提及我的名字……也就是说,她也并非为我而来。”
除了这两点,无论千叶梵天还是千叶影儿,一时之间都想不出他们这两次“拜访”,到底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是为梵天神帝净化魔气,让他欠下一个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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