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眼下的境况尽人皆知,要想取信于人本就已经难上加难,更别说再从中作梗了。
他一边不住的揣测着,一边恭声应道:“臣曾在殿下府上,与王真人见过一面。”
“那爱卿可还记得,王真人曾说过的话?”
虽是问句,可太子却并没有等孙绍宗回应,便主动揭开了答案:“孤虽遭奸人所害,但根本仍在,只要借助外力适当的刺激,依旧有令人受孕的能力!”
顿了顿,他沉声道:“现如今德妃产子,孤的储君之位已是危如累卵,唯有请爱卿助孤一臂之力,方能渡此厄难!”
借助外力?
适当的刺激?
当初那王真人的确曾说过这话,不过眼下这阵仗,太子又说什么‘一臂之力’的……
他怎么也知道二爷的口径?!
孙绍宗只觉浑身寒毛倒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就待开口拒绝——旁的要求也还罢了,这搅屎棍的差事,他却是宁死不从!
不想话到了嘴边儿,又听太子在隔壁道:“待会儿若有妇人入内,爱卿无需拘谨,只管放浪形骸便是。”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孙绍宗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却又是无语至极——太子这急吼吼找自己来,原来竟是为了隔墙听房!
亏自己昨儿还绞尽脑汁,琢磨了许多应对之道,到头来全是直来直去的力气活儿!
虽说这差事,他是再熟练不过了,可正常的男欢女爱和出演,到底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孙绍宗在松了口气之后,又忍不住讪讪道:“肯为殿下效劳之人,必然不在少数,何必非要微臣……”
“若是随便哪个,都能有效果的话,孤又何须等到爱卿回京?此事孤已有定计,万望爱卿不要推脱!”
太子的语气里,明显已经带了几分不耐。
这让孙绍宗不得不慎重衡量,其中的利弊关系。
眼下太子显然将子嗣,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自己硬是顶着不肯就犯,极有可能与其反目成仇。
这样一来,孙家就等于是绑死在二皇子身上了,万一那没满月的孩子日后有什么闪失……
左右也不是被围观,只不过是隔墙有耳罢了,便豁出去一回又能如何?
刚想到这里,就听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近,等到了门口,又踌躇不前起来。
这等举动,倒让孙绍宗又忍不住好奇起来——既是太子早就安排好的,怎又如此瞻前顾后的?
难道说,这人还敢违逆太子的命令不成?
越想越是狐疑,他便忍不住凑到了门前,探头向外窥探。
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孙绍宗心下顿时恍然,原来门外竟是太子妃的心腹女官邹轻云,怪不得……
正想着,却见那邹轻云银牙一咬,上前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什么人?”
“殿下,娘娘方才忽感不适,怕是无法前来侍奉……”
竟是太子妃?!
孙绍宗听到这里,哪还不知道太子想要的‘刺激’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