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在这里的这戒持,可曾参与‘梵嫂’一事?”
“有的!”
这次戒嗔终于笃定了一回:“本来贫僧已经查出,那戒持在戒贤怂恿下,与一名有夫之妇勾搭成奸,正准备设法拿住真凭实据,谁知戒贤和戒持竟先后身死,这线索自然也就断了。”
不过随即他又蹙眉道:“但根据贫僧查到内情,戒明却并未参与此事,因此……因此那凶手,或许并非为了此事而杀人。”
这是在拐弯抹角给自己辩解呢?
还是发自肺腑……
“除了戒持之外,还有几人牵涉到此事之中?”
“约有四五人左右,皆是知客院里有实权的——不过戒贤出事之后,他们便与那些妇人断了往来,贫僧自然也拿不到什么真凭实据。”
看来还是个窝案。
不过这也正常的紧,知客院的责任本来就是迎来送往,最是和滚滚红尘密不可分,因此知客僧们堕落的几率,自然比别的僧人要多些。
更何况知客院首座戒念和尚,自身也未必干净,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孙绍宗正一边勘查现场,一边思索案情,那戒嗔和尚被问了这几句,却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沉声道:“其实大人问的再多,恐怕也是白费力气!”
孙绍宗停下脚步,诧异的挑眉道:“此话怎讲?”
戒嗔毫不犹豫的道:“以贫僧之见,此案分明就是那妖孽阴魂不散,想要杀了我等泄愤!再说我等明明都有旁证,根本不可能是杀害戒贤三人的真凶,几位大人如此苦苦痴缠我等,岂不是谬之大矣?!”
得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呢,感情又是妖孽害人那一套!
孙绍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再理睬他,于是扬声吩咐道:“赵捕头,去把知客院首座戒念找来,就说本官有些问题想要向他打听一下。”
眼见孙绍宗仍是执迷不悟,戒嗔不由冷哼一声,黑着脸侧头望向窗外,显然也不愿意再与孙绍宗多费口舌。
而赵无畏答应一声,正准备招呼手下去请戒念和尚过来,忽听外面有人惊慌失措的叫道:“官爷、官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戒念师伯被……被野狗咬死了!”
只这一声,禅房内外顿时哗然,孙绍宗更几步抢了出来,一把扯住那通风报讯的小和尚,疾言厉色的问道:“戒念如今人在哪里?你怎么知道他是被野狗咬死的?!”
“在……在后山的功德林附近!小僧亲眼看见戒念师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脖子上都是血,还有几条野狗围着他的尸首争抢!指定……指定是被那几条野狗给咬死的!”
“阿弥陀佛!”
这时戒嗔也跟了出来,口诵佛号道:“看来贫僧猜的没错,这果然是天狗所化的妖孽作祟!”
妖孽作祟?
孙绍宗心下冷一声,将那报信的小和尚轻轻推开,吩咐道:“走吧,带本官去瞧瞧,这天狗到底生的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