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阎罗

第992章:天启大辩论(一)(1 / 2)

济州岛军事要塞,又名新罗城。

在经过刘裕十几天不眠不休的重建之后。高达二十米的城墙拱卫的,是连绵不断的宫殿群。虽然对比起故宫还差得远,不过也相当于午门的规模。甚至尤有甚之。

最醒目的,莫过于城中心,新建出的一方如同古代竞技场一般的建筑。

不算太大,大约直径五十米,宛若阶梯型教室。中央是一方祭坛一般的高台,“竞技场”周围的墙沿顶部,插着一面面各国地府的旗帜迎风飘扬。一队队华国阴兵站立通道两侧,威武而肃杀。

从周围城墙上一共八栋的城楼中,可以清晰看到这里。按照秦阎王的指示,这里被定名为天启之台。

刘裕就站在一栋城楼之上,目光死死盯着进入天启之台的每一位阴灵。

大多数都是白人阴灵,偶尔有一些亚裔黄皮肤阴灵。他只认识其中一些,但就是这一些,也足以让他脸色明暗不定。

汤川秀树……居里夫妇……伦琴……每一个都是学术界的顶尖大佬!往日他苦苦寻觅,抡起拍门转拍了一百二十遍对方也不带理他的那种。想来,其他阴灵也差不多。

这些人,任何一个,放在地府世界都是瑰宝。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没得辩,阳间百年巨变只差没把地府世界脸打肿。他区区一个汉阳王,没有阎王授意根本无法接近这些阴灵。

但现在,就这么聚集在他眼皮底下。

嫉妒使人疯狂,也让刘裕眼珠子都在发红。不过许久,他只是长叹了一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自己的幻想,自己的梦,也不过是梦。

“大人。”一位阴差走了上来,低声道:“是否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他悄然补充了一句:“这些阴灵……可不简单啊……”

刘裕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不简单,那些穿着十大财团话事人衣着的顶层捕食者,对每一位阴灵都非常尊敬。甚至微笑着满场散发名片,明明对方只是拘魂,甚至鬼差等级。财团话事人背后的保镖都有判官级别,但是,却和善如面对亲兄弟一样。

偶然有一位阴灵抬头询问,这些平时他根本见都见不到的话事人,立刻友善地,满脸微笑地搭腔。直到对方点头终止为止。

但是他更清楚。

如果他在这时,没有阎王授意敢贸然接近这些人,明天,不……或者半小时后,汉阳王就会易主。

他连最后的尊荣都不会有。最好的情况,也是和周瑜,马伏波,兰陵王那样,进入地府一个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低级岗位,在漫长的执政时间中“戴罪立功”,以期那位高高在上的秦阎王某天能想起来。

“不了。”他垂下头,无人能看清面部的神色,沉声开口:“我们是华国的将领,是华夏的军队。”

“没有阎王授意,这就是私营结党的大罪。你这是怂恿本王去挑战承薪律法?”

阴差一万句MMP卡在了喉咙里。

说要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要脸呢?!

当初您老联络俄罗斯地府的时候,也没看您给承薪好脸色啊!

“好好看着他们,有任何意外,马上向本王汇报。”心情无比复杂,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交代完这一句,化为阴风消失城楼。  ………………………………

一位位学者们坐上了阶梯型座椅。

他们面色严肃,根本没有因为这个广场看起来不够奢华——临时搭建的场景远不如阴司存在于伊斯坦布尔的“全知圣殿”那般充满了奢靡,神圣,巍峨的气氛。但是,他们并没有一点在意。

这些阴灵……在坐的,能来到这里的每一位,都是知识大道上的苦修士。他们不在乎外物,在乎的只是这条路上,自己走了多远,是否看到了全新的大门。

如今,确实有一扇大门出现了。

是从未有过的,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圣殿之门!

而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验证它的真假。

没有人说话,应世界地府联盟“知识与专利保护委员会”的要求,将在两个小时之后召开天启大辩论。而这一次的辩论话题之沉重严肃,足以影响地府未来千年!万年!

他们摊开了笔记本,所有科学家都坐在最前方,以便于他们聆听和寻找,分辨这扇大门的真伪。而在他们后方,是十大财团的代表,和各国地府代表。

而最紧张的,莫过于他们。

沙……一串念珠在手中不停盘来盘去,一位穿着白金色牧师服饰的光头老者,身边坐着两位中年男子,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天启之台。

“先生,您没必要这么紧张。”他的左侧,一位蓄着短须,穿着西服的男子微笑道:“几千年了,也应该到地府科技大爆发的时代了。”

光头老者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开口。目光却扫过零零星星坐在周围的其它财团代表。

怎能不紧张?

一场几个小时的大辩论,代表着千亿资金的流向!你真以为阴玉天上飞来的?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其他代表也转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就让他们,做这一场历史的见证者!

同时……全球数千亿资金,不……上万亿的资金,都在等待着,如同饿狼一样期待宣泄,期待这场大辩论的结局!

“来吧……让我们看看,这个时代,是否在这里,开始改变!”

………………………………

另一栋阁楼之中,秦夜端着茶杯坐在中央,两侧,坐着祖冲之,许成阳等人。

同样,没有一人开口。祖冲之和许成阳他们胸口起伏地有些厉害,抓住长袍的手都死死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