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心情再度明媚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夜:“说起来,要缔造一位影响深远,甚至堪比画皮的厉鬼,然后以鬼证神。其中注意点多的是。你需要一个完整的智囊团。但现在地府从未有人接触过这件事。能接触的,一般都是阎王的真正心腹。”
“比如,你要设计它的来历,传说的来源,它在阳间留下的凭证——类似于那种数年没有破获的凶案。最好是社会上广泛轰动的巨案——这种案情必产厉鬼,而且,绝对没有下到地府。毕竟你阴司的路都没打通。”
“在现代的信息速度下,巨案产生的阴灵能在网络上迅速传播。你还要操控好这个度。杀哪些人,留哪些人……林林总总,只有写好剧本,才能完美导演。而且,你还要考虑阳间特别调查处的立场。这只厉鬼你给他拔高到什么地步?万一引来最高战力怎么做?怎么才能达到引起极高重视,又不会被歼灭?”
他笑了笑:“如果地府还没出手,就被阳间灭了,这出戏剧就完全失败。相信我,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并非阴司导演好了,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否则不会每个地府的著名阴灵典故都不算多,而且经典的少之又少。”
秦夜再次轻咳一声:“铃木光司?”
“谁?”徐阳逸没反应过来,但直觉告诉他,前方有坑。
“那什么……电午夜凶铃的编剧,你看他怎么样……要不行的话,我推荐梁鸿华……得,看样子你也不知道,山村老尸的编剧啊!外国的不行,华国的还有很多啊!刘孝伟咋样?阴阳路的编剧?许月珍?见鬼的编剧?”
“你别不说话啊?你看,我们能从多角度打开对方的思维死角,甚至可以来个阴司一日游,或许还能焕发对方事业的第二春?咦?你拔剑干什么?你……住手!!”
刷!
话音未落,剑已经贴在了秦夜脖子上,根本看不到怎么出剑的。
徐阳逸深吸了好几口气,尽量控制住手不要抖,他有种感觉,对方继续说下去……自己恐怕要寻找第四任阎王……
怂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剑,心惊胆战地举起双手,非常之自觉。
“或许我没有表达得很清楚。”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徐阳逸冷笑道:“阎王职能,不可外泄。你一共有两种职能,其一为‘度法’。其二为‘创神’。任何人参与到你的职能中来,除非是无心,否则……都会瓜分你的职能。”
“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对方会沾染上神性,只要你点了这个头!或许他们一时半会儿意识不到,但是意识到了,如果不是你绝对信得过的人,那么……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明白了吗!!”
“我懂……”说完这两个字,剑锋倏然消失。秦夜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幽远地看了一眼对方。
什么人呐……
让我做的也是你,不让做的也是你……你就不能有点准数?
“具体的了解清楚了,就开始上课吧。”徐阳逸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会把阎王该知道的都告诉你。包括阳间已知的几个隐秘地点,和一些只有阎王才有资格知道的事。”
“第二天会抽查第一天的知识。如果忘记了……”
秦夜心惊胆战地问:“会……怎么样?”
轰!回答他的,是长剑没入地里,只有剑柄露出来。
这个回答就很扎心了……
所以,秦夜乖巧地在岛上住了下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徐阳逸教育方式可谓相当粗暴,一言不合,打。当两周过去以后,秦夜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三周以后……
秦夜推开门,咬牙切齿地走到了桃树下,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床,是相当不合时宜的罗汉床……徐阳逸躺在上面,面前摆着丰盛的瓜果。懒洋洋地捻起一颗葡萄吃下去。眼睛却在秦夜身上扫视,仿佛是打量着哪个部位下手更方便。
不过,秦夜长长舒了口气。
因为,桃树旁边竟然多了一个身影。
阿尔萨斯。
“地府有了紧急公务对不对!”不等对方说话,他一步冲上去,握住阿尔萨斯的双手,沉声道:“有这种事情,你应该立刻告诉我!不要耽搁!快,我们马上回去处理!”
阿尔萨斯斜着眼睛看他:“我是不是应该说您的直觉还真准……确实有份文件需要您敲定时间。是这样,刘裕发来贺表和贺礼,同时,邀请您参加汉阳地府十月底开府大典。”
扑……话音未落,罗汉床上已经响起了一声冷笑:“胆子还真大啊……”
秦夜小心试探:“不如……你顺手替我……”
“这是留给你的。”徐阳逸淡淡道:“能用,用。不能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