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营的第二道防线便遭到了日军的猛烈攻击,鹤田敏毅已经不顾一切,先头部队踏入了地雷阵,两个小队的日军灰飞烟灭,可以那又能怎么样?
仍然有一个小队抵近了三营的第二道防线,只要在守军的防线撕开一条口子,便可以长驱直入。
经过几番拉锯战,第二道防线还是被日军突破了,阿龙急忙率领部下退守第三道防线。尽管表面看起来,日军占了风,但是鹤田敏毅也为此付出了近乎两个中队伤亡的代价。
一部分尚未来得及撤回的士兵跟鬼子纠缠到了一起,阿龙便命部下从阵地侧方对后续跟进的鬼子官兵射击,企图将鬼子的后续部队挡住,这么一来,后续的鬼子部队果真不敢贸然前了。
一名鬼子大队长此时就跟三营的官兵缠斗在一起,他举起了军刀,仰天长嗥:“杀改改……”
阿龙看到这种情景,从一名战士手里接过步枪就率众杀了出去。
幽暗的夜空下,顷刻间响起惨叫声、兵刃撞击声以及硬物砸中人体后的骨骼碎裂声,不断地有人倒下,各种声响顷刻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双方士兵的数量迅速减少。
鬼子大队长将军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名三营的士兵躲避不及,霎时间就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在惨叫的同时并没有去捂伤口,而是一脚就朝着鬼子大队长的小腹踢了过来,这是一名老兵,他知道若是自己只顾理会伤口,马就会送命。现在唯一保命的办法就是继续和鬼子拼命!
鬼子大队长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只是一侧身,就轻松躲过。
这时,另一名三营的士兵见到同伴受伤过来支援,挺起刺刀刺向鬼子大队长的后腰,只可惜那鬼子大队长的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眸子里露出凶光,侧身躲开刺刀的同时,军刀向后猛地一捅,后面的士兵躲避不及,顷刻之间被刺穿了腹部。
鬼子大队长双手用力转动刀把,后面的士兵顷刻之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脑袋便无力的耷拉下来。
断臂的士兵从地捡起了步枪,全力照着鬼子大队长的脑袋猛砸过来。
“西呐!”鬼子大队长抽刀不及,只能侧身闪避,枪托直接打到了他的军刀,军刀顺时脱手。
那鬼子大队长就地蹲下也抄起了一把步枪,横着一抡打在了那名伤兵的小腿,士兵惨叫着跌倒在地。
鬼子大队长挺刀便刺向他的胸口,就在刺刀即将刺入士兵的胸膛的时候,一股蚀骨的冰寒突然间从斜后方潮水般席卷而至。
鬼子大队长急忙收手,霍然回头,然后看到一个黑铁塔一般的中国士兵向他扑来,势若疯虎。
一霎那间,鬼子大队长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那是一种身临险境时的本能反应,眼前这个中国兵虽然还没出手,但是他却已经从这黑大哥身流露了的杀机感觉到了危险!
来者正是阿龙。
趁着这个空当,倒在地的伤兵被战友救走了。
鬼子大队长似乎也猜出了阿龙是一名军官,他用凶狠的目光瞪着阿龙,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西呐!”鬼子大队长暴喝了一声,一个踏步再接一刀直刺,摆出了教科书般的刺杀动作!
然而不幸的是,阿龙只是举枪一格挡,鬼子大队长的户口便被震得生疼,两条臂膀也跟着发麻起来。虽然第一个回合就吃了亏,但是鬼子一点都不慌张,他抖擞精神,猛地一翻手腕,刺刀斜着向阿龙的脸部、颈部划去,无论划到哪个部位,其结果都是致命的。
可是,鬼子大队长的意图还是落空了,他的步枪陡然间不停滞了,却是被那阿龙一手抓住了下护木,鬼子大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肋骨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剧疼之下,倒退了好几步,便立刻惨叫了起来,刚才这一脚,几乎踹断了他的三四根肋骨,肋骨的断茬已经刺到了脏器,一口鲜血从口中飚射而出,好悬没有直接昏死过去。
阿龙根本不给鬼子大队长任何的机会,抡起枪托朝着鬼子的面门砸过去。
鬼子大队长只觉得恍惚之间一团黑影在自己的视线内骤然放大,没等他躲避,那团黑影便重重撞在了他的面门。
“去死吧!”
几乎就是在阿龙大喝一声的同时,坚硬的枣木枪托就将鬼子大队长的半个脑袋砸得塌陷了下去,鬼子大队长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失去了意识。
鬼子的脑袋再硬,也不如枣木枪托硬。阿龙看了看沾满了脑浆和鲜血的枪托,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转眼之间,阿龙又挑翻了十来个鬼子士兵,鬼子兵们死伤惨重,现在落了下风,一下就被一连冲击得七零八落。
三八大盖的刺刀在阿龙的手里最大限度地发挥着作用,或挑、或刺、或挡、或抡圆了用枪托猛砸,根本就没有一个小鬼子能够在他手底下走过一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