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静静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就在众人疑神疑鬼那龟背老者有没有被震死的时候,一个脑袋忽然探了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脸色白,鬼鬼祟祟地瞧了四周一眼,忐忑道:“不打了吗?”
这老家伙如此胆小如鼠,实在让人无语。
持剑人却不敢因此而有半点小觑,客客气气地道:“老大人还请现身。”
龟背老者又观望片刻,确定没人再打他了,这才伸手伸脚,从龟壳里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叹息道:“哎,流年不利啊,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倒霉,倒霉透顶。”
持剑人再问道:“老大人如何称呼?”
龟背老者顿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能说不能说,让你记住名字,回头要找我麻烦,老夫打死都不说。”
杨开听的无语,这老头子今日既然已经现身,人家若真的想找他麻烦,又岂是他隐藏名讳能避开的?
持剑人也不勉强他,默了片刻道:“今日不知老大人坐镇在此,我等有所冒犯,还请老大人见谅。”
龟背老者闻言笑了笑:“没事没事,不知者不怪嘛,只要以后你们不要再来绕我清梦就好。”
“不敢!”持剑人微微颔,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等此行,还有任务在身,如今任务还没完成,烦请老大人通融一二。”
龟背老者杵着拐杖道:“只要你们不动手打打杀杀,什么事都好说。”
“多谢老大人!”持剑人客气地道谢一声,指了指杨开道:“我欲要此子带走!”
“痴心妄想!”月荷等人怒喝一声,当即将杨开围在中间,一个个力量暗暗催动,随时以防不测。
持剑人不理会他们,只是望着龟背老者。
“唔,这个嘛……”老头子支支吾吾一阵,又瞧了瞧杨开,有些为难地问道:“老夫能问一句,你们要带他去干什么吗?”
持剑人不答反问道:“老大人这是要保他?不知道老大人和此子有什么关系?”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龟背老者与杨开并无关系,而且这老头子虽然实力强大,可胆小如鼠,为何要偏袒杨开?
龟背老者轻咳一声:“倒也没什么关系……”
“既如此……”
“不过总是有些渊源的,见死不救的话说不过去啊。”龟背老者为难死了,本就皱巴巴的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渊源……”持剑人的面貌一直被云雾笼罩,看不清表情,也无法辨别男女,此刻听了这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等深藏不出的圣灵,与杨开有什么渊源。
不过带走杨开本就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要掩藏自己的打算罢了,闻言倒也不再纠缠,开口道:“老大人既然这么说,那我等就给老大人一个面子。”
龟背老者呵呵一笑:“那就多谢啦。”
“此子可以不带走,不过我要将他带走,老大人没什么意见吧?”持剑人说着话,一指被生擒活捉的孔峰。
孔峰也是悲催,堂堂六品开天,按道理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人给生擒的,就算是七品开天出手,也不一定能做到此事,可他偏偏就是被生擒了,一身修为被禁锢,又接二连三地身受重创,此刻一脸萎靡,精神不振。
身为监下之囚,他想要活命,唯有仰仗持剑人和万魔天的上品开天,如今听持剑人这么一说,当即感激地朝他望去。
龟壳老者则是把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没意见没意见,你带走便是。”
持剑人微微颔,转头看向杨开那边:“杨开,今日之事已了,放人吧。”
杨开一脸桀骜地望着他:“你说放人便放人,你算哪根葱?”
持剑人淡淡道:“今日你虚空地占尽了便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龟背老者也苦兮兮地劝道:“小家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这两个家伙不是好惹的,他们背后肯定有更厉害的。”
他虽沉睡多年,不问世事,但也知道能出动上品开天的,定是洞天福地无疑,他本就是胆小怕事的性子,否则也不至于躲在虚空地这么多年,哪敢跟洞天福地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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