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第四百七十三章 朕,记的(2 / 2)

不信,

那,

屁都不是。”

郑凡若有所思。

“天地浩渺,你既然坐在我大燕平西侯的位置上,日后,免不得会遭遇这些。

可能是算命,可能是天机,可能是预言,

总之,

一切的一切,都是玄而又玄的样子;

信则有,不信则无;

会说这话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你是随着本王的影子下的山,

那就记住本王的这句话,

不要去信什么命,

要坚信,

这世上没人能算得出另一个人的命。”

郑凡忽然想到了那则魔王预言;

下一刻,

郑凡用力点头,

道:

“我懂了。”

“懂得了这些,那日后,就算是你境界止步于五品四品,但以你身边的护卫,想直接对你出手且有所成,也近乎是不可能的。

而就是那些方外之门的所谓大能,想对你出招,你自身持正,一个不信,就能废掉他们七七八八的神通。

剩下的,

无非是类似魏忠河的袖中青剑,但和剑圣的剑比起来,不值一提;

所谓的飞沙走石,也无非是障眼法罢了。”

说到这里,

田无镜看着郑凡,

继续道:

“若真有那一天,自己觉得撑不住了,就想一想这一天,想想这一条山路。”

郑凡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他敏锐地感觉到,以老田的谋算,绝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

这预示着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遭遇某种特定的情况?

“天黑了。”

“嗯,啊?”

“回吧。”

“好。”

两头先前留在山下的貔貅,早就枯燥无聊地躺在地上了。

一头一边,

像是在打盹儿,又像是在发着呆。

神兽之间,彼此都是瞧不上的,倒是没有什么同族亲近的说法。

但你要让它们之间闹什么矛盾,也不可能,因为它们的主人,好得胜似亲哥俩。

终于等到二人回来的身影,

两头貔貅都缓缓地起身,甩了甩自己身上的草屑;

靖南王的那头貔貅对郑凡的那头貔貅极为高傲地打了个响鼻,

而郑凡的那头貔貅则在此时张口咬住自己脖子下的一根绳子,身子再一颤,先前收于鞍子内的一套黑色鱼鳞甲“流淌”下来,完美地覆盖了其全身。

可谓威武非凡!

靖南王的貔貅都看愣了,

郑凡的貔貅则骄傲地扬起脑袋,

这可是两位至高魔王存在,亲自为自己锻造的甲胄。

是四娘和薛三合力为貔貅定制的,又能增加极高的防御性又不会减缓貔貅的移动速度,同时,尽可能地降低了分量和负担,最重要的是,足够帅!

这套甲胄,耗费了四娘和薛三很大的精力,但,这是必须的,谁叫自家主上在战场上总是那么倒霉呢?

这边,

身覆鱼鳞甲的貔貅还没神气多久,

就被走过来的郑凡一巴掌抽在了脑袋上,

“啪!”

郑侯爷骂道:

“犊子玩意儿,你知不知道这个收起来得多麻烦?”

这时,

靖南王的貔貅竟然主动走到郑凡面前,

用嘴巴,轻轻碰了碰郑侯爷,然后,又换了个方向蹭了蹭。

郑凡的貔貅见状,鼻息当即都粗壮了,瞪着一双兽眼!

郑侯爷倒是大方,

伸手摸了摸老田的这头貔貅,

道;

“等这次回来,我让人也给你打造一套。”

说完,

郑凡目光看向了田无镜。

田无镜翻身坐了上去,

道:

“它,会来找你的。”

………

翌日,

一万靖南军中军自历天城开拔,护送他们的王爷以及平西侯爷,向燕京进发!

几乎是同一日,

在西边,

荒漠边缘处,

镇北王骑上了自己的貔貅,

面对后方来送行的一众家人,

他笑了笑,

喊道:

“可是把老子给馋死了,走,进京,吃烤鸭去!”

是夜,

后园之中的那位九五至尊,

不畏晚间凉意,

在魏忠河的搀扶下,

走上后园之中最高的一座观景楼,

东西相望。

而后,

陛下累了;

魏忠河端着椅子,让陛下坐下。

陛下看了看西边,又看了看东边,

最后,

双手放于膝盖位置,

轻轻拍了拍,

道:

“快来了。”

“是的,陛下,根据上次的奏报,再算算日子,快了。”

燕皇微微颔首,

看着魏忠河,

露出了居住于后园后少见的笑意,

道;

“朕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

见燕皇脸上挂着笑意说梦,

魏忠河马上笑着跪伏下来,

道:

“陛下可是梦到祥瑞了?奴才,恭贺陛下。”

帝王之梦,噩梦,那就是警兆;美梦,那就是祥瑞。

天子,天子,

天之子,自有天意护佑!

魏忠河此举,也是符合宫内的规矩,当然,这得察言观色。

燕皇开口道;

“朕梦见,梁亭来找朕讨鸡腿吃,朕不给,他还想打朕。

后来,

朕骗梁亭,说田家家大业大,家里头山珍海味是从不缺的,就骗得了梁亭陪着朕潜入了田家去看田氏女。”

说到这里,

燕皇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继续道:

“巧了,碰见了无镜,他竟然指着朕和梁亭骂,骂我们俩是登徒浪子,不知礼数;

你说好笑不好笑,无镜虽小,可那时他其实是认得朕的,大朝会时,他跟着他父亲田家家主是向朕这个太子敬过酒的。

你猜,

接下来怎么着了?”

魏忠河马上一脸好奇地问道:“哟,陛下,接下来怎么着了?”

其实,魏忠河心里,有些发酸,因为这个故事,他早就听过,陛下,也早就说过。

但陛下现在,却依旧说得津津有味;

“朕让梁亭将无镜那小子给好好打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将田氏女都惊动出来了,呵呵。

后来啊,

梁亭与朕说,

兴许,

这辈子,

他也就只能打趴下无镜这一遭了,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朕指着梁亭,

笑道:

“你想打就打,不用看朕的面子,哪怕是朕得小舅子,只要不听话了,该收拾时还得收拾。再说了,这小舅子,不就是用来揍的么?”

结果啊,

梁亭看着朕,

一张脸憋得近乎泛红了,

最后忍不住笑道:

“大兄,你以后可要对嫂子好一些,你这小舅子,可不好惹啊,我先前可是用了全力,才堪堪将那小子给打趴下,他才多大啊;

估摸着,

这辈子,

真就这么一遭揍他的机会了,因为以后怕是真的完全打不过了。”

燕皇说着说着,

眼角有些微微润湿,

魏忠河马上拿出手绢,小心翼翼地想帮陛下擦拭眼角,却被燕皇推开;

燕皇一边用自己的手指擦着眼角一边继续笑呵呵地道;

“瞧瞧,可不是打不过了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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