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才是您真正可以自己掌控的护身符。”
姬成玟抬起头,看着郑凡,点点头,
道:
“侯爷这话,是真的在为我着想的,我能听得出来。”
“还是说白了,那把椅子,真坐上去,可能一开始新鲜,慢慢地,也就枯燥乏味了,真有个贤王的名号,以后电视剧里,女主都会和你谈恋爱。”
“侯爷,敢问电视剧为何物?”
“说书,相声,评剧这类的,是野人的叫法。”
“哦,原来如此。”
“好了,王爷,去歇息吧,明儿,您该干嘛就干嘛,对大燕,有一些信心,对陛下,也有些信心,对您的那几个兄弟,也有些信心。
其实,
本侯真的挺喜欢这个大燕的,
因为在大燕,
真正能做事会做事的人,都能得到比较好的待遇。
您那几个兄弟,别的不说了,胸襟,那是足够的。”
“是,唉,好了,我去歇息了,侯爷,一路顺风。”
“殿下也是。”
五皇子离开了帐篷,
四娘走了进来,
手里,
又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牛乳。
“喝过了。”郑凡说道。
“只喝了一半,主上。”
“好吧。”
“主上,是不是觉得奴家太烦了,像是当母亲一样天天逼着孩子喝牛奶?”
私底下,其实大家都很放得开,言语上,更是没什么顾忌。
郑凡摇摇头,
道:
“我还真没体会过母亲每天早上逼我喝牛奶的感觉。”
“那主上您,想体验一下么?”
郑侯爷,
笑了。
………
翌日清晨,队伍再度出发。
郑侯爷谈不上容光焕发,但可以看得出那种兴致勃勃。
队伍没打算过颖都,
其实,
天数之前是算好了的,
肯定会预留足够多路上可能出现意外或者其他因素被耽搁的时间。
但这座颖都,
是真没再进去的必要了。
预留下来的时间,
郑凡更愿意在历天城里多陪陪老田。
自打老田回了历天城,自己就和他断了联系,根据那边传来的情报看,老田就没出过昔日的侯府。
倒是剑圣说,
他那天境界再进一步时,
曾和老田对过眼。
郑凡一开始不信,
剑圣也懒得解释,
后来还是瞎子来了句,剑圣当时怀里抱着天天。
可能,老田在天天身上下过一些禁制,可以感应到自己的儿子。
而剑圣抱着天天,可能冥冥之中,真的会有一种呼应。
当然,
这是炼气士们最为拿手的东西,
炼气士不擅长打架,
但除开打架的其他区域,他们似乎都挺在行的。
不过,
这让郑凡再度想到了老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
只是粗通方术。
行吧行吧,郑侯爷习惯了。
习惯了周围一个个拿着主角剧本的人,习惯了自己就是那个一下战场就会数阿铭身上一根根箭矢的龙套落寞的感觉。
不过,
郑凡没打算进颖都,
但颖都的许胖胖,可很是给面子。
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亭子,
许胖胖备下了酒水小菜,
打算亲自为郑侯爷送行。
二人的关系,其实真的不错。
许文祖觉得郑凡这个人,有本事有能力会做人,而且还真实!
最重要的是,
郑凡就是自己命里的福星!
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
当年郑凡认识沙拓阙石后,
是他让沙拓阙石特意冲入队伍之中,将本该许文祖所在的马车举起,砸向了镇北侯府的牌坊上,直接砸了个稀烂。
如果不是当时许文祖刚好拉稀不在车上,
现在,
侯府门口那片肥沃的土地,应该长出花儿好几朵了。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往事不可追,就忘了吧。
郑凡自貔貅上翻身下来,
快步走向亭子,
许文祖也起身,快步走出亭子。
“许大哥!”
“郑老弟!”
二人的手,快速地攥在了一起,深情演绎着什么叫做患难与共的兄弟情义。
后头的阿铭默默地喝了一口血,看到这一幕,自言自语道:“有点眼熟。”
其身后的樊力开口道:
“二哥;
三弟。”
阿铭点点头:
“有那个味儿了。”
樊力备受鼓舞,又道;
“丞相,
皇叔。”
谁是曹丞相?
阿铭没问,因为显而易见。
许文祖拉着郑凡的手,领着他进了亭子。
亭子里,
一张桌子三张椅子。
郑凡坐下后,
问道;
“还有谁?”
“本来孙太傅也想来这里送送老弟你的,结果早上起身时,其家人来传信说孙太傅昨夜偶感风寒,今日实在是出不得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孙太傅年岁大了,自当好好保重好身体。”
对孙有道这个人,郑凡其实挺有好感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老者带着孙家最终上了他的船,而是因为这个老人,把事业和家庭,都过得问心无愧,做事儿,厉害,做人,也讲究,大气。
“孙太傅的身子骨,我看还是可以得,说实话,有他在,哥哥我在颖都心里才能更踏实些,他是个明白人。”
郑凡摇摇头,道:
“不一样的,孙太傅毕竟上了年岁了,身子的问题,可大意不得;
人呐,
就是这样,
岁数到个坎儿后,就容易一不小心………”
郑凡本打算借由这个话题,来劝导一下许胖胖可以少吃一点肉了,省得三高。
虽说这个时代男子以肥为富贵象征,但问题是,肥容易出问题。
但郑侯爷这边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一名自颖都来的骑士快马而来,
翻身下马后快步跪伏到亭子外,
“参见大人,参见侯爷。”
许文祖放下了酒杯,
问道;
“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了?”
“大人,孙家人刚传来消息,说;
孙太傅,
走了。”
“嘶……”
许文祖猛地瞪向郑凡。
“………”郑凡。
“郑老弟,这………”
郑凡下意识地回过头,今儿个没带梁程出来啊。
随即,
郑侯爷站起身,
道:
“老哥,我还是进一趟颖都,去给老太傅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