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没由来地一阵烦闷,感到特别气愤。而他以为生气什么的只有弱者才有的感情早就被他摒弃了。他今天竟然因为两个小白破了戒,实在是不应该。
他努力地平息胸中的烦闷,告诉自己不能跟白痴计较,更何况他帮助那些白痴从来就没想过让他们感恩,他不过是怜悯这些不幸的可怜虫,悲天悯人地给他们一点点恩赐罢了。
好一会儿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才控制住了情绪,他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重新开始规划未来的计划。
毕竟某些人表现得很小白很不可理喻,这说明他们不足以承担重任,自然不能挑起那些担子,所以得早作防范,免得被某些人耽误了大事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表现的很超然甚至可以说很傲然。似乎不管是李骁还是老伊戈尔都支配匍匐在他脚下,聆听他的训诫听从他的指导。就好像他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
而李骁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点,因为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全知全能的神,没有人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却偏执地认为自己的计划和做事的方法就是尽善尽美,他错误地认为自己已经全知全能了,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李骁承认他的水平不如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也承认当前大部分人大部分改革派都不如他厉害,但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永远不犯错,也不可能尽善尽美。
多听听别的意见没有坏处,设身处地地为他人为大多数人着想更不会有问题。
可他就是那么偏执,不允许任何人反对他的方案,哪怕是做一点点细节上的调整都无法容忍。
这就让人抓狂了,反正李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共事,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所以他才选择从此以后只就事论事,能合作才合作,反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您真这么做了?”阿列克谢惊讶地问道。
李骁默然点点头:“我已经忍耐了很久,这次实在无法忍耐了!”
阿列克谢犹豫了片刻,说道:“但是在我看来他的计划大方向没有问题,时机抓得很准,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李骁摇摇头道:“我没说他的时机有问题,也不认为他的大方向错了,我说的是细节!明明不需要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明明不需要死那么多人流那么多血,可他就是不管!就是要冷酷到底!这让我无法接受!”
阿列克谢愣了愣,叹道:“我就知道是这个问题,虽然我也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但站在他的角度想想,确保成功是第一要务,他应该也是为了求稳吧?”
李骁哼了一声:“这跟求稳没有关系,就以当前乌克兰的局势来说,已经是十拿九稳……就算立刻派遣大军前往平叛,没有一两个月的准备根本做不到,也就是说当平叛的军队抵达乌克兰的时候,局面就已经非常糟糕了。而现在他竟然还不同意,依然要拖,那会拖成什么样子?一定要血流成河赤地千里他才满意吗?”
阿列克谢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李骁说的没错,就算现在立刻全力去平叛,也是需要时间的。搞不好不等大军抵达乌克兰,那边就变成一锅粥了,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却还要等,还要让乌克兰更乱些,那会乱成什么样子?
搞不好就会变成李骁说的那种样子,那得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这真的是必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