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李骁依然不得其所,情报工作不光需要分析能力,更需要的是海量的情报做支撑,毕竟如果坐在家里空想就能猜透别人的想法,那样的怪胎除了小说里有,现实中一般是不存在的。
现在情况不明继续瞎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李骁干脆不想了,吩咐手下的探子加强监视后就出门找阿列克谢了。
阿列克谢可比他这个大忙人轻松多了,返回圣彼得堡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呼朋唤友,不是出席沙龙就是出席舞会,那叫一个嗨皮。
当然啦,人家也不是瞎玩儿,而且他也不是喜欢玩儿的人,人家参加这些沙龙和舞会主要是为了联络感情。
你还别说,阿列克谢虽然算不上长袖善舞,但结交的这些朋友一个个都还算给力。大部分都是改革派的支持者或者同情者,少部分也是类似列昂尼德这样的正派人。
“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一个又高又壮留着连鬓络腮胡子看上去像四张多了壮汉瓮声瓮气插嘴地说道,“今天还见他去尼古拉皇储那边,好像是皇储召见他吧!”
李骁看了看这位壮汉兄,这位他还真不认识,阿列克谢连忙介绍道:“这是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列普宁,现在担任尼古拉皇储的侍从武官。”
李骁心里头哦了一声,心道这又是一个太子党。只不过当今的尼古拉太子才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这位四张多的侍从武官是不是太老了点?
阿列克谢看出了李骁心头的疑惑,哈哈大笑道:“瓦西里刚刚二十岁,他就是看着显老!”..
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摸了摸下巴自嘲地一笑道:“很多人不信我只有二十岁,上次皇储还问陛下为什么派一个大叔给他当武官……”
李骁跟着笑了笑,这位的性格还是比较讨喜的,毕竟能够自我调侃的人都不会太难打交道,只不过以他对亚历山大二世的了解他不太可能把一个改革派的同情者或者支持者放在皇储身边,而且历史上他对尼古拉皇储的教育算得上严苛,足可见他对这个儿子抱有极大的期待,那就更不可能让他接触自由思想了。
他看了看阿列克谢,给了眼色,后者也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个问题今后会解释,李骁这才继续说道:“您刚才说皇储召见了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据我所知皇储还太小了,他这么会突然召见那位呢?”
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耸了耸肩道:“谁说不是呢?皇储派我去请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的时候我还纳闷,虽说那位是皇储的家庭教师,但他跟皇储的关系并不亲密,更多的时候那位只是忙自己的工作,也就是偶尔抽空教一教皇储罢了。”
闻听此言李骁更是纳闷,很显然皇储突然召见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是极为不正常的,很有可能这并不是尼古拉皇储自己的行为,而是某些人托皇储将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请进冬宫谈一些秘密事宜!
想到这儿,李骁问道:“是吗?那这还真是有点奇怪……亲爱的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皇储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