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各国的国情完全不一样,社会实践自然也截然不同,生搬硬套地山寨别国的民主到头来很有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
想了想他对列昂尼德说道:「不管是英国还是法国,也不管是伦敦还是巴黎,都跟俄国和圣彼得堡的情况完全不同,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国情,不能说伦敦更好也不能说巴黎更完美。路要如何走只有走了才知道,人家的经验教训终究只能参考不能照办,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严格的说列昂尼德有点半懂不懂,不过他认为李骁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至少并没有告诉他哪里一定更好,学习谁一定可以有帮助。如果某人真的这么讲的话,他就真不服气也不相信了。
而李骁只是告诉他让他多看多实践,这就很对他的口味了,顿时觉得李骁果然和其他那些自由分子和改革派完全不同,那些人只会絮絮叨叨地不断告诉他英国或者法国的制度有多么好多么强大,学习他们将会多么有益。
讲实话对这一套他真的厌烦甚至有逆反心态,毕竟从历史中看俄国当年没有学习英国和法国的制度,甚至严厉地抵制法国大革命的革命输出,最终他们还不是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拿破仑。
如果俄国的制度真的那么不堪,这一切就不应该发生,结果应该完全颠倒过来,应该是代表了最先进发展方向的法国吊打落后野蛮的俄国才对。
可历史并不是这么书写的,他自然怀疑上面那些结论了。
想了想列昂尼德又问道:「您难道真的没有推荐吗?我想从您推荐的地方开始观察,我相信您不会让我走弯路的!」
李骁稍微松了口气,因为列昂尼德的口风软了,他要是真不接受你的建议,那你说什么都没用。现在他明显有了兴趣,至少是个良好的开端不是么?
李骁稍作思考之后回答道:「我的建议是不管是英国还是法国,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美国你也去一趟,这三个国家的有三种不同的表现形式,都值得学习但也都有问题,最好是都看一看。我建议您先去巴黎吧,然后去伦敦,最后再去美国……」
说到这儿李骁心里头暗自嘀咕了一句:「我担心你先去美国的话,真心接受不来美国人粗鄙,那些牛仔和清教徒可真心没有一丁点贵族气息……」
列昂尼德冲着李骁感激地笑了笑,由衷地说道:「太好了,那我这就去同父亲商量,先去伦敦!」
说到这儿他突然顿住了,然后紧紧地握住李骁的手说:「感谢你的建议,我的朋友。哪怕是明知道我不认同您的意见,但您总是会心平气和地同我探讨,您的人格无比高尚,让我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