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点点头,而后说道:
“我仍有内伤在身,道门法身虽号称不朽,但恢复能力远不及武夫。”
“这该如何是好。”许七安皱眉。
洛玉衡有些矜持的说道:
“双修也可疗伤。”
..........
屋内,烛光摇曳。
屏风隔出小小的空间,洛玉衡泡在浴桶里,半眯着眼。
许七安躺在床上,赤着上身,胸口裹着厚厚纱布。
度情罗汉盘坐在角落里,面壁而坐,这是许七安给摆的。
虽然洛玉衡说老和尚陷入不生不死的状态,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
许久后,洛玉衡沐浴结束,从屏风后走出来,披着羽衣长袍,胸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白腻。
许七安看一眼挂在屏风上的肚兜和亵裤,忍不住笑了起来。
洛玉衡觉得他笑的甚是下贱,微微蹙眉。
她信步走到床边,先把两条大长腿伸入被窝,然后合衣躺下。
这个人格放大的是洛玉衡对许七安的好感,甚至说过很多羞耻的话,因此她是心甘情愿与许七安双修。
但是,她也是最矫情的,眉头微微皱着,手紧紧拢着袍子,护着胸口。
怒人格——你的任何触碰都会让我愤怒。
欲人格——我还要我还要,永远都不满足。
惧人格——九成八等于死路一条,最好今天不下床。
哀人格——好想谈恋爱但又害怕被日。
许七安拉开被子盖住两人,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床面,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洛玉衡与他对视了几秒,脸蛋微红的侧过头,她晶莹的耳朵染上绯红色,煞是好看。
他终于低下头,在她脸颊亲吻,然后一路往下,在脖颈处流连片刻,继续往下,他的脑袋就缩进了棉被里。
根据棉被隆起的角度,他的头在洛玉衡酥胸处。
“嗯~”
洛玉衡轻轻蹙眉,红唇里飘出甜腻的声音。
她旋即有些羞耻的抿住嘴,不发出任何声音,但随着她脸颊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粗重,可以据此判断出许七安的口技已炉火纯青。
一盏茶的功夫后,棉被上的“隆起”开始往下移动,往下再往下..........
然后便不再动弹。
道首已经媚眼如丝,迷迷蒙蒙的望着屋顶。
洛玉衡蓦地睁大美眸,喉中发出短促的尖叫。
..........
双修的过程甚是枯燥,比如洛玉衡慵懒的平趴在床上,引导着体内的能量运转。
又比如洛玉衡坐在梳妆台上,身子后仰,双手撑着窗台,窗户敞开着,冷风倒灌在姣姣洁白的玉背,她引导着体内能量的运转。
再比如她双腿搭在许七安的肩膀,两人一起搬运气机运转。
到了深夜,许七安伤势痊愈,气息悠长,神清气爽。
但内心深处有着深深的担忧:
我这么糟蹋她,等七日一过,会不会被她一剑砍死?
许七安这几天睡的并不是正常状态的洛玉衡,是她某种情绪放大的人格。很难想象,以往那位高冷的国师恢复过来,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到时候,一定要提前溜走,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许七安暗暗下定决心。
“许郎,你在想什么?”
洛玉衡依偎在他怀里,秀发凌乱,脸颊酡红,眸子迷离。
国师啊,三天后,你想起“许郎”两个字,会恼羞成怒的提着剑追杀我吧........许七安心里腹诽。
...........
黎明时分。
雍州地界,官道。
三骑“哒哒”狂奔,居中的是英气勃勃的美貌少女,左边是额头一抹白发的青衫剑客,右边是高大魁梧的中年光头。
“快跑快跑,趁我师父没有追上来。”李妙真嚷嚷道。
“阿弥陀佛,李道友,你和许大人这么做真的好吗?”恒远沉声道。
他和楚元缜进了雍州城后,便潜伏起来,趁着冰夷元君和玄诚道长在外面干架,偷偷带走了李妙真。
天宗两位阳神白当了一回工具人,圣女还被“劫走”。
恒远觉得许大人和李妙真做的忒不地道。
“无妨!”
楚元缜笑道:“无非是让两位前辈多在人间走一走。”
楚状元则认为,弟子和师长之间的斗智斗勇,既不会给双方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又很有意思。
“我师父现在肯定很恼怒,哦不,她不会生气,但下一次见到许七安,大概率会直接拔剑砍人。”
李妙真嘿嘿道:
“他们永远想不到,一位看起来很有风范的高手,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恒远无奈道:“如此戏耍长辈,实在不好。”
“六号,你懂什么,许七安这是明智之举。”
李妙真哼道:
“师父和师伯是听不进劝的人,无法说服。武力肯定也不行。洛玉衡或许可以,但她要是插手天宗事务,必定惹来天尊,这会让天人之争提前到来。
“既然软硬都不成,那就只能智取。快点,天亮之前赶到许七安那里。”
...........
三位同伴披星赶月时,许七安拥着洛玉衡滑腻柔软的娇躯,睡在温暖的被窝里。
突然,他被一阵心悸感惊醒,知道地书有了传讯。
抬起手,轻轻一招,地书从散落在地的衣服里飞出,把自己送到许七安手里。
【二:许七安,我们到了,你在哪个客栈?】
看到这句话,许七安一个激灵,困意全消。
这么快?
他们犯得着连夜赶路吗?
他慌不迭的掀开被子爬起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再开一个房间。
不能让李妙真看到他和洛玉衡同床共枕。
洛玉衡睁开眸子,抱住他的腰,娇笑道:
“许郎要去作甚?”
许七安明显察觉到她语气和神态有了变化,不复昨日。
仔细观察洛玉衡,只见她眉目含情,笑容甜蜜,当即有了猜测。
爱?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