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是可以的,纪律检查部也可以牵头调查,纪律检查部也是工委会领导的纪律检查部,纪律检查部听市公司董事会的”。杨军剑耍滑头道。
邸坤成脸色稍好,但是却没有到此为止,因为他说了,要每个人都发言,邸坤成问完了杨军剑,就看向了丁长生,此时唐玲玲也看向了丁长生,不经意间摇了摇头,示意丁长生不要说话。
“监察部有什么要说的吗?”邸坤成是这么问的。
问话的方式很特别,不是让你说该怎么办,调查不调查,而是问你有什么可说的吗,其实此时丁长生只要说没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领导说要每个人都发言,那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都说话,那还不乱套了。
此时的薛桂昌很孤立,可以说没人支持他,如果此时丁长生也缩回去,那薛桂昌将相当难堪,而且他也会对丁长生有看法,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说话,至于说什么,也就是言语之间的把握问题。
“嗯,在桃县事件的时候,我去过桃县,所以对何照明还是有些初步了解的,要不,我就说几句?”
“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你既然去了桃县,想必知道一些详细情况”。邸坤成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算是了解了一些吧,不过要是想了解的更多,那就得深入调查了,我先说说我了解到的情况吧,在桃县事件之前,有四五天的时间,何照明根本没去桃县公司上班,但是那些投诉的人民都知道理事长才是最高领导人,说了话才算数,所以执意要找他,如果那个时候他出面解决或者是解释一下,也不会有后来的桃县事件了,即便是发生了桃县事件后,他也是在家里打电话遥控指挥桃县公司和理事会处理问题,大家都明白,这种问题,领导不到现场,怎么解决?现场情况那么复杂,岂能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的?”
丁长生说完,看看在场的人,都在听他讲,但是没人看他,他扫了一眼,也就是邸坤成在看着他,薛桂昌是背对着他的,所以此时薛桂昌是什么表情他不知道,
“……就这一点来说,何照明是失职,他是怕被人民打死吗?以前说工委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现在是既怕苦也怕死,这是其一,其二,桃县到湖州一百多公里,何照明上班的时候是早晨坐车去,下午坐车回,不在桃县居住,何照明这么恋家,干嘛不把家搬到桃县去?无非是桃县的生活条件不好呗,这是怕苦呢,还是他在湖州的家里有吃奶的孩子需要他每天回来喂奶?”丁长生的话尖酸刻薄,但是说的这些人没一个敢笑的。
“……这些都不是最奇葩的,最奇葩的是每天早晨助理要在办公室为他准备好早餐,光是早餐的早点就得来湖州买,好像他就喜欢湖州一家什么老字号的早点,每天换下的衣服都要助理拿回家帮他洗,助理那是集团配给他协助工作的,不是保姆,他是残废还是低能儿,还要助理帮着干这些生活上的事,我们有些干部就是这样,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