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家再去一趟洪山市吧,这事不要在电话里说,当面向他说,如果可能的话你再联系一下裘媛,侧面印证一下名单上是不是有这位赵秘书以及王书记家的公子”。龚蓓丽说道。
毫无疑问,现在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钟向阳开车去洪山市的路上,想到这些事情,不寒而栗,自己本来不想卷入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难以置身事外了。
龚蓓丽的行为让钟向阳感到非常不齿,自己虽然是她的下属,但并不是她的奴隶,你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只是向柯正清传个话,他还能勉强答应,如果换成其他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再理睬她。
钟向阳到洪山的时候,柯正清正在开会,他并没有马上见到他,在市委里转了一圈之后,给贾思远发了个信息,问问自己现在能不能去他的办公室坐一下,自己来市委这么多次了,但从来没有上贾思远的办公室里坐过,这也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贾思远虽然也很忙,但是钟向阳来他是一定要接待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认为钟向阳这个人很值得交往,将来一定前途无量,现在他还没有发达,正是铺路造桥的时候。
“今天不是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贾思远问道。
“嗨,别提了,我现在遇到的事别提多糟心了,没办法,只能回来”。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回来贾思远知道他一定有事,给他倒了杯茶,两个人关上门在办公室里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
但是因为这事涉及到即将到任的县委书记赵汉良,所以钟向阳并没有告诉贾思远,贾思远也很知趣,虽然钟向阳说遇到了糟心事,但是他并没有问,因为如果钟向阳想说的话,他不用问,钟向阳也会和盘托出,但如果自己问了钟向阳不想回答,那样就尴尬了,这是一种默契,也是为人处事的一种基本原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瞎问。
两人并没有谈其他的事,谈的都是各自单位上的事情,贾思远说的是组织部的事情,这也间接的向钟向阳透露出了一些组织部可以公开的消息,但这些消息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知道的,所以贾思远这么做也是变相的在帮他。
钟向阳说的主要是钱王镇的扶贫工作,以及云山县的扶贫计划,他已经深深的意识到,没有钱,所有的扶贫计划都是浮云,所以除了像乔龙山那种捐钱的大佬之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向上级部门申请,云山县的扶贫工作已经在全市倒数,市里再不出手相助的话,很可能会更糟。
“这事你可以和柯书记多商量商量,他在这种事情上点子很多,而且他在省城人脉很广,说不定能帮到你,而且这个人也确实是干事儿的”。贾思远对柯正清的评价颇高,这也在意料之中,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柯正清现在是团市委书记,而贾思远只是组织部门一个科的副科长,虽然说两个人扯不到一块去,但是柯正清居然能和贾思远交往的很好,这也是让钟向阳很感到意外的。
“不过这次柯正清失手,还真是挺让人大跌眼镜的,他现在肯定很恼火”。贾思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