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顿饭,周围山煞费苦心,不但吩咐厨房把菜做得精致一些,而且还找了祁连镇两位领导作陪。
钟向阳到的时候,只有周围山一个人坐在包房里等着他呢,他邀请的另外两个人还没到。
“钟主任,来得好快啊,坐,快请坐”。周围山是一个枭雄,尽管心里对钟向阳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挑事,镇上也不会动了要收回他沙场和碎石场的念头,但是现在这家伙把事儿挑了出来,他还得想办法平息这个麻烦。
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做得不错,无论是表情还是笑容,都恰到好处的展现他的友好。
“周总,这么客气,这不会是一个鸿门宴吧,是因为林文龙的事吗?如果是因为他,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现在是没有机会,将来有机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钟向阳上来就堵死了周围山为林文龙说情的可能性。
“钟主任你想多了,不是为他的事,是为我自己的事”。周围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了。
“你自己的事儿?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周老板做这么大生意还能用得着我?”钟向阳说道。
“那当然了,生意做得大都是朋友们帮忙,也是各路的朋友给面子,一个照顾不到生意可能就全盘皆输,所以如果有什么得罪钟主任的地方,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明确的给我指出来,能改则改,不能改的我就不做了,怎么样?”周围山的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但这不是钟向阳想要的答案。
周围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钟向阳依然是装糊涂,一脸天真地看着周围山问道:“周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样猜来猜去的没什么意思,你我都很忙,在这里猜谜语多浪费时间,对吧?”
周围山看了钟向阳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还真不好对付,装疯卖傻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不直接把事情说出来甩他脸上,他都不会承认的。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前几天钟主任去祁连镇和杨镇长谈的那些事情算什么啊?是针对我吗?不瞒你说,我就是在祁连镇起家的,我起家的企业就是砂场和碎石场,这些给我带来了滚滚财源,钟主任是不是眼红了?你如果是想参股的话,没问题,我可以白送你,但你如果从背后捣鬼断我的财路,那我肯定是不答应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钟主任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周围山有些恼火的问道。
钟向阳现在既不是纪委的也不是祁连镇的领导,他就是个扶贫办的副主任,所以按说这种事情他是管不着的,但是周围山现在成了羊良平的狗腿子,对付耿小蕊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他在执行,包括在工地上发生的冲突,这一切都印证了钟向阳的猜测,所以钟向阳去祁连镇和杨镇长谈沙场碎石厂以及镇上腐败的问题,并不是为了要把这办成一个案子,而是为了敲打周围山。
钟向阳闻言,不言不语,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他在组织自己的思路,该怎么反击周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