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怎么到处惹事,这才去了扶贫办几天又惹事了吧,我告诉你,如果陈汤出了什么问题,你难辞其咎”。龚蓓丽指着钟向阳说道。
“我没有惹他,是他惹的我,秦奋的事能怨我吗?他自以为自己的侄子是市委秘书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扶贫的亮点,如果不把这个亮点拿出来,你去的市里开会不还是被人点名吗?”钟向阳辩解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他都快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你这么刺激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家里还不得到县政府来闹,到时候我怎么处理你?”龚蓓丽非常不满的说道。
“龚县长,我这都是为了工作,你怎么处理我都行,这个老家伙待在扶贫办,扶贫工作就没法办,我已经告诉他了,他如果想自证清白,就请审计部门把过去10年的扶贫办账目都拿出来审计一遍,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我立马滚出扶贫办,你问问他敢吗?我明天还得去医院看她,问问他要不要审计,他要是不愿意审计就在家里养病吧,别来上班了”。钟向阳赌气般的说道。
龚蓓丽看一下钟向阳,很想再训他一顿,但是想到他也是为了工作,而且是自己把他弄到扶贫办来的,如果扶贫办不能形成一个统一的合力,那后面的扶贫工作还是一盘散沙,所以尽管对钟向阳不满,但是又觉得钟向阳没有做错,扶贫办的麻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钟向阳这么一搅和也好,就能分得清黑与白了。
“陈汤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我想用不了多少时间市里面打招呼的电话就该打来了,你只需要把秦奋的事处理好就行,尽快出效果”。龚蓓丽说道。
“龚县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还是我来处理吧,我要的效果就一个,要么是让纪委来查他,要么是他自己回家装孙子,反正不能在扶贫办搅和了,不然的话我们的工作根本没办法开展,据我所知秦奋在生前没有少向他的汇报,但是每每汇报完之后都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推进下去,要不然我们县的扶贫工作也不能是倒数第一第二的,这个人在扶贫办起不到任何好作用,只能是拉我们的后腿,领导们要想把扶贫工作在短时间内搞上去,必须把这个人清理出去”。钟向阳说话掷地有声,不给龚蓓丽任何和稀泥的可能,一句话,就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龚蓓丽闻言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你先出去吧,这事我再想一想”。
钟向阳下了楼,回到了扶贫办办公室,今天晚上还有不少事情要做,看来是要加班了,尤其是宣传这一块都是他自己在负责,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秦奋这件事情就有可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