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面对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沉默了,他知道徐阳冰说的是对的,羊良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要让秦铭阳看看,他自己是怎么被自己人咬出来的,但是这件事钟向阳如果不干,那这也是个机会,就把他彻底踩到一个犄角旮旯里去,让他再无出头之日。
“是啊,羊良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且很明显,就是没有我,他也会把这事挑出来,而且最后落到谁的头上不知道,可是如果不是我,换了他自己的人,那这事就彻底失控了,对吧?”钟向阳问道。
“对,没错,你做呢,还能从中起到一个迟缓的作用,但是如果是他自己亲自去做,或者是换了他自己的人去做,那这事就彻底没有缓了,很快,这件事就会被公之于众,就算是来了个强势的县长也没用,因为羊良平现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也就是说,他不用什么阴谋诡计,就算是用堂堂正正的阳谋,都能把秦铭阳拉下来,我也不知道秦铭阳在这里面是不是拿了好处,但是可以预见的是,他会因为这事受到牵连,很可能仕途就到这个副厅长了,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被调离到一个不重要的岗位上等着退休了”。徐阳冰说道。
“可是我在秦文泉的面前说过这事,可是从当时秦文泉的反应来看,他也不知道这个事似的?”钟向阳说道。
“你是说秦铭阳的那个秘书吗?”徐阳冰问道。
“对,我现在和他的关系很好,他要是知道的话,不至于一字不提吧?”钟向阳问道。
“也许真的不知道,秦铭阳这个人心思很深,据说他和熊万夫见面从来不在洪山市境内,不在市区,不在有第三人在场的场合谈事,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县里都知道这个项目是许文鹿拉来的,可是从没人听说这个项目和秦铭阳有关系,厉害吧?”徐阳冰问道。
“官员调任一方,和他相熟的开发商就会如跗骨之蛆一样跟来,要是操作的好,还能拉动当地的经济,这就是政绩,要是操作的不好,就很难了,就像是仇和一样,最后还是栽了,不过我们这位秦书记做的真是漂亮”。钟向阳说道。
“所以,这件事你得向秦铭阳汇报,无论是出于对老领导的感激也好,得让他知道他目前面临的是什么情况,另外,你也得再找找新的靠山了”。徐阳冰说道。
“谈何容易,其他的交易都好说,但是这人心换人心,难啊”。钟向阳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