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把我送到县委招待所吧,我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钟向阳对他回来之后的所有操作都不感兴趣,所以陈涛敏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把他送到了县委招待所之后他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给赵汉良打了个电话,说是把人接来了,送到了县委招待所。
“你怎么不把他带到这里来?”
“我们两个轮换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比较累了,赵书记,你如果想见他的话直接和他联系吧,我回家洗个澡”。钟向阳说道。
听到钟向阳讲的这个理由,赵汉良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也能感觉得出来,钟向阳还是在逃避这件事情。
陈涛敏躺在县委招待所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在国外经历的事情足以让他一辈子心悸不已。
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国外了,但是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躺在这样的床上,才让他感到心安,虽然跟着裘媛在国外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但是那些好日子都抵不过他后来栽在澳门赌场老板手里受到的那些苦和屈辱。
他在澳门赌场老板手里受到那些屈辱和痛苦,他都要加倍的还给羊冠宇,虽然他也同样痛恨裘媛,但是裘媛是见死不救,而羊冠宇是直接把他引进了一个局里的最重要的陷害者,裘媛不救自己,他也没有多少怨恨她,因为毕竟是自己先背叛了对方。
他拿起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拨打了羊冠宇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羊冠宇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
“羊冠宇,是我,我回来了,找个时间见个面吧,有些事情我们该好好谈谈了”。陈涛敏说完这话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但是这笑声听在羊冠宇的耳朵里,显得异常尖利,而且这笑声带着一种娘娘腔的味道,让人听了就感觉不寒而栗。
“你回来了,你回哪儿了?”羊冠宇皱眉问道。
“我当然是回到云山县了,昨天钟向阳亲自去上海机场接的我,我本来想直接去洪山找你的,但是我想了想,我之所以能回来,多亏了赵书记帮忙,所以我要先来云山谢谢赵书记,怎么样?我明天就去找你吧?”陈涛敏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听得出来,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仇恨。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用来找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果你想威胁我或者是有其他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我羊冠宇也不是吓大的,你和裘媛合谋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对你做的那点事情,都不及你们对我父亲做的事情的万分之一,所以不要自取其辱,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羊冠宇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的。
“是吗?既然你这样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至于生不如死吗?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你还能让我怎么样呢?所以这个滋味我也想让你尝一尝”。陈涛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