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镜似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接着问张五常:“俗话说有因才有果,真要是有什么冤孽,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想想,你这辈子,亏欠过谁,得罪过谁没有?”
张五常的眼神一暗,试探着问道:“还真有,报应这么一说?”
“那肯定有!”丽姐插嘴道:“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还记得你姐夫那事儿不?哎呀,都是他自己作的!”
那倒是,丽姐夫精虫上脑,对女罗刹塑像打手枪,差点没打成了太监。
张五常嘴角一抽,还是说道:“我这辈子,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啊,光明磊落的很,不应该有报应吧?”
他手上粘带的人命,果然藏着不说,难怪把小茂给坑了。
没成想,陆恒川来了一句:“三个。”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可张五常一听,整个人就给震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望着陆恒川:“你说什么?”
陆恒川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施施然的说道:“你财帛宫虽然丰隆,却带着三道血丝,而你命宫一片青,可见伤过人命,这就说明,你的钱来的虽然多,却不是正道上来的,粘带过三条人命啊,夫妻宫犯鱼尾,你粘带的这三条人命,都跟你有男女关系,全是女的。”
张五常那张俊美的脸一下就给青了,一只豆腐手本来握着筷子,可筷子“当啷”一下,就给掉下去了,丽姐一瞅,自然也看出来了,赶忙拍了拍他:“我说无常啊,你还瞒着李大师陆大师呢?不知道人家干啥吃的呀?哎呦你胆子真大,祸事临头了,怎么还不肯说清楚啊!”
“简单。”我答道:“他鼻梁无肉鼻尖准,生性多疑,怕把粘带人命的事情说出来,被我们作为把柄要挟他,以后敲诈勒索什么的,所以不肯说。”
这话一出口,张五常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层,脑门上也瞬间就落了冷汗,但他看来也见多许多世面,虽然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强打精神讪笑着说道:“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我算是信了!真信了!我再也不敢瞒着你们了!那,你们帮我看看,我这事儿还有什么办法没有?真的是她们仨闹的我?”
我留了个心眼儿,没直说:“这个嘛,还得去宅子里看看,才能确定。”
“可以可以,这没问题!”张五常连忙说道:“真要是那三个死那三个女人的话,那,那都是意外,再说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也没必要把我一辈子搭上啊,你们能不能帮帮忙,把这事儿给翻篇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张五常的面相在这里摆着,小茂不应该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人,怎么还能被骗?老茂一个相面出身的,你小茂家传的买卖都做不好,也真是我都怒其不争这买卖他揽过来倒了霉怪谁,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死猫眼业内行话,该你看出来的事情你看不出来。
“那你先跟我说说。”我慢条斯理的夹起来了一块竹笋吃了:“你那宅子在哪儿?”
这宅子要是在别的城隍爷手底下,我得想想法子。
张五常赶忙把名片给拿过来了:“就是这里!您看看!”
一看也真巧虽然不是我们十里铺子的地界,却正好是八里台的。
这八里台城隍可算得上我是我再城隍界唯一的朋友,还欠我好大人情,上他的地界上去,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看来这事儿还真该着我跟着管,于是我就答应了,说吃完了饭,就上他那个宅子里看看去。
张五常这叫一个千恩万谢,又是给我敬酒又是称兄道弟,还感谢了半天丽姐能牵线搭桥,最后小心翼翼的问我道:“她们仨,好对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