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来都来了,横不能白来啊!做买卖也没有不收钱的。
就看着整个外八门给我调动起来的香火,能不能让我在赛神会上,把九里坡给比下去。
阴阳门的也赶紧答应,我看着他们,倒是想起了,过去就问管事儿的:“你们这一次,有没有叫先生提前来?”
“没有。”阴阳门的很莫名其妙,摇摇头:“您看见咱们门里的人了?”
没有,却看到了阴阳门先生放的术。
我又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黑先生的消息?”
“也没有,”阴阳门的有点局促:“您知道,跟他们,咱们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倒也是算了。
“走吧。”倒是陆恒川有点着急似得,竟然过来推我:“再玩忽职守,当心又被雷劈。”
你这个死乌鸦嘴,真特么欠用线缝上。
跟这里的人告了别,我看到新蛊神在一块很大的落地玻璃后面跟我摆手。
一个小孩儿露出大人才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刚要上车,却看见年轻姑娘正在后备箱边忙个不停在往里面塞东西。
我过去一瞅,好么,蘑菇,竹荪,各种山珍,大袋子大袋子的给我往里放,跟超市抢购不要钱似得我一瞅,这些个东西,估摸都是她从自己家客栈里拿出来了,赶紧就拦着她:“你这是干啥,这些东西你们家做买卖不用了?”
“还有呢!”年轻姑娘小脸红红的:“两位阿哥这次可救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这点东西算么子,买鞋都不够!”
买鞋钱就是谢媒礼的意思,搞得我还挺不好意思:“这也是我们早就答应好的”
“阿哥你们答应我。”年轻姑娘兴冲冲的说道:“么子时候我结婚,你们一定要来!第一个伢子的名字,你们来取!”
把孩子的“命名权”交给你,是这里对友谊的最有力证明。
“好好好。”我还答应着,一只手拎着我的脖颈子,就把我给塞到了副驾驶上:“就你屁话多。”
是死鱼眼这个王八蛋,你特么也太冷漠了,人家跟你送行,话还不许多说一句了。
屁股已经钻上了车,很赞同似得还“汪”了一声。
唐本初阿琐他们也上来了,还在车窗后面跟送行的人摆手,只听“咣”的一声响,年轻姑娘运货完毕,也跟千门少年站在了一起,卖力气的挥手。
车在一片青绿的竹林里面开起来,风的味道特别清新。
“师父,这次回去,咱们的香火没准得发了!”唐本初在兴奋的狂按手机计算器:“咱们十里铺子兴盛,九里坡衰弱,到时候赛神会,咱赛不死他!”
而陆恒川倒是一言不发的,车飚的特别快,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他心里肯定有事儿。
奇怪,他有事儿,一般不瞒着我,今天是咋了?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长痔疮了?
我也没多想,靠着座椅就睡着了。
这一睡,做了个梦,梦见我骑在一个高头大马上面,跟古代的新郎官似得,胸口结红花,正在跟人拱手:“谢谢!谢谢!”
而唐本初也穿着长袍在我身后:“我师父大喜的日子,多谢捧场!”
阿琐则把黑布巾换成了红布巾,挎着个篮子,跟善财童女似得,四处里撒喜糖撒红花。
老子要结婚了?
回头一瞅,马屁股后面,是有个大轿子!
诶嘿,老子的人生大事有着落了?好!可新娘,是谁啊?
我兴奋的抓耳挠腮,繁文缛节的礼行完,好不容易才被送入洞房,跟新娘坐在一起,我抬手就要掀开盖头。
结果新娘的脸还没露出来,她红色嫁衣下却伸出了两只白惨惨的手,死死卡在了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