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

第803章 落嘴里(1 / 1)

我们全来了精神,问她“那次”是哪次。 可她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一直不好意思说。 我瞅着骷髅头张开的大嘴,一下就想明白了:“该不会,你们是在这个骷髅头的嘴里给放了什么东西吧?” 安娜的脸更红了,抬都抬不起来,半天才细如蚊蝇的来了一个“嗯。” 想也知道,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难不成,你们也把这个当成酒杯喝酒了?”唐本初啧啧称奇:“不是我说,口味真重啊!” “不不不!”安娜连忙说道:“我们可没有这么干!” 轻慢遗骨,自然是会有报应的,按理说画画的经历过七少被关二爷惩罚的事情,对鬼神应该是有敬畏之心的,咋还能对个头骨干啥事儿? 不过也许他是真把这个骨头当成个单纯的艺术品了,他忘了,这个骨头曾经,也是个有血有肉,会喜怒哀乐的活人。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倒是小梁给着急了,拉着安娜就说道:“现在千树已经一点一点的把事情都解开了,怎么倒是卡在你们这最后一环了,不是说你为了那个画家,干什么都可以吗?怎么一句话倒是说不出来了?” 这个“疮”字,是病发于仓的意思,而仓不仅是“仓库”的意思,也可以引申为“房”,这样来说,是“疾”从“房中事”里来,难怪这么羞于启齿呢! 不过房中事里来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把头骨放在目睹了他们俩夫妻的房中事,就觉得侮辱自己了? 这也不对啊,既然是在卧室放着的,目睹一定很快就目睹了,没必要还等两个月,再说了,这房中事跟“好吃吗”又有屁的关系? 难不成卧槽,他们是拿着头骨当啥情趣用品了? 不行,童子命限制了老子对情趣用品的想象力,就算拿它当情趣用品,可一个头骨咋用?又咋找情趣? 我就说道:“你看,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磨叽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有话说话,你们俩做那事儿的时候,到底对它动了什么手脚?” 安娜一听我这么说,先是吓了一跳,这才勉强说道:“既然什么都算出来了,我瞒也是瞒不过去了,我只求你们,可千万不要笑话我们” “不笑话,赶紧说。” 安娜咽了一下口水,俩手绞拧着衣角,这才说道:“他好歹曾经是个人,在卧室里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或者我换衣服的时候,也不乐意让他的眼睛盯着我们,平时,他不用它的时候,把它放在这里,总是用红布蒙着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布给滑下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那天正好喝了点酒,我们两个,挺尽兴的” 唐本初听着听着,喉结一咕噜,咽了下口水。 “就是因为太尽兴了,所以最后,”安娜吞吞吐吐的说道:“把套套拿下来的时候,他甩出去了很远,特别巧,就落在了骷髅头的嘴里” 阿西吧,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他也是喝多了,看着套套那么巧进了骷髅头的嘴,还哈哈大笑,来了一句,好吃吗?”安娜抿着嘴:“我还说他讨厌,就把套套拿出来,又用红布把骷髅头给盖住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就长了那个疮,我光顾着看护他,哪有心情想那个事情。” “这叫啥呢?”唐本初来了一句:“这就叫石灰点眼自找难看啊” 谁特么愿意让自己的遗骨搭上这个事儿呢?那玩意儿对阴灵来说,可是至秽的东西,你放他嘴里,他不找你的麻烦才算是真邪门! 何况,这个头骨的主人本来就是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性格从那句“好吃吗”,就看出来了。 “你还有办法吗?”安娜立马拉住我,说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这谁知道,那东西就能这么折腾他!” “既然根源找到了,当然就好办了,不过这事儿虽然你们不是故意的,也算你们理亏,赔礼道歉这些都不能少。”我说道:“就看你们心诚不诚了。” “诚,当然诚!”安娜赶忙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他的命,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把我的命赔进去也行!” “不用那么严重,这东西就算是索赔,也得看看人家要什么。”我寻思了一下,怎么跟那玩意儿沟通交流呢? 我是个城隍,按说我一出现,万邪皆退,他之所以连我都不避,是因为这个事儿确实是画家理亏,他来“讨债”“报复”,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是管阴阳的,一碗水必须端平,现在过去干涉,要是稍微对画家袒护说情一点,就是扰乱他们的正当因果循环,可就得落个徇私枉法拉偏架,没啥好果子吃。 再说了,要是在我的地界,直接让皂隶把他们拉过来对簿公堂是可以,但现在这是县城大庙的辖地,我更不好大张旗鼓的越界了。 对了,既然那个茜茜对画画的还是这么一往情深,外带茜茜一直在跟这个骷髅对抗,她肯定跟这货交流过,知道这个玩意儿想要什么,让她来当个中间人说说情,倒是正合适。 不过茜茜本身煞气就也不能靠近我,我咋跟她见面呢? 望着手上的“印”,我寻思了一下,要是能来个微服私访就好了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给我留下的那块破布。 那玩意儿好像什么都能挡,上次在双塔寺封三脚鸟,也是托了那玩意儿的福,回头我就瞅陆恒川问那块布在哪儿,他施施然的就拿出来了。 卧槽,以前以为雷婷婷是个哆啦梦,有个什么都能装的口袋,感情这个死鱼眼也学会这个新技能了。 我接过了那个布,包在了手上。 “走了,是不是走了?”冷不丁的,就有个声音从墙角里传了出来,小心翼翼的。 “好像是走了,见不到那个金光了。”另一个声音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是死人的声音。 “真没想到,城隍爷还能上咱们这个破地方来。”又有一个声音跟着凑:“是来干啥的?” “谁知道,不过,这个城隍爷,好像跟大庙里参拜的不一样。”开始的声音说道:“他的金光,怎么带着烟气?” “也是不大寻常。” “管他呢,反正也走了,那个男的还没回来?”又有一个声音百无聊赖的说道:“也没有人演戏,无聊啊。” “无聊,无聊” 死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看来都是借宿在这里的。 果然,孤魂野鬼怕我,是怕我手上“印”的金光,那个爷爷留下,来历不明的布什么都能遮挡,把我这个城隍爷的身份也能遮挡住,贼方便。 要不说他老人家是个当之无愧的“窥天神测”呢,真是啥玩意儿都算得出来,给我留下这么个好玩意儿。 果然,等我们回到了医院,推开门我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守在画画的病床下的一片烟影子里,似乎正在看护画画的。 当然,她的煞气太轻,一般人看不到他,安娜小梁唐本初都是视若无睹的,连死鱼眼都只是眯了眯眼睛,似乎看的不太分明。 画画的说,总觉得有人从身后看着他,还一圈一圈的绕着病床走,原来是茜茜。 茜茜一见我们来了,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赶,但是她刚要走,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猛地回过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似乎在疑心我手里证明身份的“印”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