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三脚鸟的脚,凭什么他一个,就比得过我身上的两个? 难道我比他弱? 你娘,老子才不会比他弱! 一股子煞气涌上来,我顾不上手上的伤,对着大先生就顶了过去。 就算他比我厉害又怎么样?伸头一刀,身体归他,缩头一刀,大不了我死。 既然怎么都捞不到好果子吃,我绝对不会便宜他! 这个劲儿一上来,立马就把他逼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表情难掩欣赏:“好我看上的,就是你这个劲儿。你放心,以后我取代你,一定” “一定你妈!” 我连听他废话的功夫都没有,一脚奔着他下盘就踢下去了。 他要躲,身体必然踉跄,到时候找到了空门,一鲁班尺,我要把他跟那个女魃一样,钉在墙上。 打,一招一式,都是本能。 可大先生似乎猜出来我是怎么想的,硬是让膝盖扛住了这一下。 我听到了“卡啦”一声,他的膝盖可能会碎。 因为三脚鸟的能力,身体不管受多大的伤,都会飞快的恢复,但是该受的伤,还是一样受,趁着受伤这个功夫,我就能干很多事情了。 眼瞅着大先生不松手,一门心思想着对我动手,我倒是打量了一下大先生手里拿着的东西像是一把刺。 可这把刺特别精准的卡在鲁班尺上,简直跟量身定做的一样,专克鲁班尺。 这老狐狸,显然是对我早有准备,简直是秋后的蚊子死叮。 我想动鲁班尺,可鲁班尺竟然被卡的出奇结实,根本拿不出来,只能跟大先生互相僵持着僵持也还是乐观法,大先生就算受了伤,力气还是奇大,一步一步把我往里面逼。 就这么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可我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裤衩子,是屁都不剩,这会儿我忽然发现了,脚边都是我刚才砸墙掉下来来的石头渣子和粉尘,心里来了主意,脚底下一划拉又一扬,就把那些个烟灰腾的一下给扬起来了,罩了大先生一头一脸。 打架要脸的话,一个是撩阴,一个个迷眼,绝对不能用,可眼瞅着命都快没了,谁特么还要脸。 大先生没成想我能用这一招,眼睛顿时就给眯起来了,他岁数大,睫毛几乎都掉光了,可我不一样,死鱼眼我的睫毛浓的像是老骆驼,风雨无阻。 趁着这个功夫,我手上一用劲儿,就把鲁班尺重新给取下来了,大先生这会儿眼睛还没睁开,我把鲁班尺一旋,对着他的后背就要劈下去,他似乎感知到了危险,往后就退了一步。 我已经杀红了眼,当然一步就跟上去了,可正当鲁班尺要砸到了他后背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脑子里顿时有点蒙圈,一低头,这才发现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卡到了一个窟窿里。 这是刚才顾瘸子给大先生开的那个陷阱? 机会可能连半秒都不到,就他娘这么错过去了我疑心,是大先生存心把我给引到这里来的。 在这个“就地取材”上,毫无疑问,他也是个高手。 我这个念头刚闪过来,在漫漫地的烟尘之中,耳侧觉出了一道破风声。 我下意识就要把头侧过去,可那个破风声来的很急,我脚拔不出来的话,根本就躲不开。 那个要命的香气,正慢慢的飘出来,打算把我的灵魂从躯壳之中赶出去 可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又是一道十分凌厉的破风声,对着我们就卷过来了。 那个破风声来的同样是又急又快又有力道,几乎把眼前都烟尘都给打成了两半,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而这个响声我有点熟悉,没记错的话,是平王鞭的声音? 借着这个破风声,我面前的香气一下就被驱散了。冰冷,带着点石灰粉的空气重新灌进了肺里,我跟捡了一条命似得,大口喘息起来,一下就精神了。 大先生眯起了眼睛,一副很扫兴的表情,就往我身后看,而没等我也看看这个鞭子是从哪里来的,第二鞭就又卷了过来。 大先生没法子,他身上已经经了一次平王鞭,不打算再来经第二次了,只好往后一折,趁着这个机会,我蹲下身子,一鲁班尺划下去,地面就给我劈开了,我重新把脚拔了出来,回头一看到底是谁救了我一命。 回头一瞅我倒是愣了,卧槽,我没看错吧,打鞭子的,竟然是杜海棠? 在我心里,杜海棠一直跟个女皇似得,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随便摆摆手,大批人给她效命。 真么想到,她能亲自出手而且她甩鞭子的手法,一点都不比雷娇娇差,绝对是个老司机。 我有点叹为观止,之前就觉得这些老年人们感情生活深藏不露,感情这手上的功夫,也是隐藏技能。 “闪开!”杜海棠一句话没落地,第三鞭子跟个活蛇似得,又卷了过来。 我心您可别误伤友军,一个滚儿就打过来了。 而这一打滚,疼的我是呲牙咧嘴刚才后背在墙面上蹭了,又被大先生给摔过,刚才抬腿扬尘土,因为没鞋子,脚底板也被划坏了一片,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漏了馅的包子。 “哗”,我闪避过了这一下,鞭子自然就冲着大先生过去了。 大先生肩膀一缩,把鞭子让过去,叹了口气:“祸害,真是祸害,都红颜祸水,没想到,确实没错。” 这他娘的,算是在调戏杜海棠吗? 而杜海棠的脸色沉静如水,动作更是英姿飒爽,跟之前的那个优雅有气势的老太太判若两人早就听人大先生没那么好当的,我还以为对女人来,条件可能会放宽一点,没成想杜海棠也是文武双全,她过,男人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还真是。 “杜大先生,你咋现在才出手?”我扬起了鲁班尺,跟她一起,对大先生两面夹击:“眼瞅着我都快玩儿进去了。” “我一直听,男人打架,女人最好不要插手。”杜海棠冷冷的道:“可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其实杜海棠跟三脚鸟残魂的仇,不比对我的。 她原本应该能跟大先生发展发展的,可没成想,发生了这种幺蛾子事儿。 好端端的男神被占了身体,而她在这个大先生的位置上,为了预防“灾”,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只能这么忍二十年。 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把大先生给唤回来的机会,却又被这个残魂给耽误了,不仅如此,这个残魂,连胖先生和顾瘸子都给害了。 “凤凰会”以铲除三脚鸟这个“灾”为己任,反倒是全搭进去,就剩下自己还挺立在这里了,她被逼急眼了。 “千树,”她开了口,还是跟坐在西派大堂上一样沉静:“别管是谁抓住他,我想亲手杀。” “那真正的先生” “他要是有意识,”杜海棠嘴角一勾:“也会让我这么做的。” 我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杜海棠看见了没有,她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神全心全意的投到了大先生的身上,又一鞭子冲着大先生就卷过去了。 大先生身子一侧,我听到了他的膝盖上,又是“卡啦”一声响。 被我踹坏的膝盖! 我来了精神,眼瞅着杜海棠要冲他上面,我就专管下盘。 他是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一对二,没那么容易何况这两个对手,一个是大先生,一个是魁首。 我找到了机会,一手拍在了地上,要把万鬼祝寿给叫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被人给握住了。 这个力道很熟悉,我回过头,一下就给愣住了。 “我兄弟”来了。 草泥马,我眼前立马就给红了,新仇旧恨一起就往心头涌:“你他妈的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兄弟”眯着跟我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不出的鄙夷:“看来,我来得正好。” 没错,我现在是挺狼狈的。 但更重要的是我一眼望向了躲闪鞭子的大先生,是他把“我兄弟”给叫来的? 后心禁不住一凉,这下好了,我他妈的还没找到大先生的软肋,你这个我的软肋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就,三脚鸟残魂这个性格,遇事算计的比什么都清楚,怎么可能打没准备的仗就算他的身体快没法用了,现在正在着急的时候。 三脚鸟的三只脚,肯定各自代表着什么,大先生身上这个,跟我身上这俩,还真特么不一样。 我后背上那俩,感知到了我的想法,显然是有点不甘心。 但是我没搭理他们。 软肋出现了,那我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他娘的就倒霉了。 显然,“我兄弟”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没等我站起来,他面无表情已经把自己手里的鲁班尺冲着我劈过来。 草泥马,你下手够狠啊! 我没法子,立刻跟杜海棠喊了一声:“杜大先生,你先撑一下,我把这个臭虫碾死了,就回来帮你。” 杜海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和“我兄弟”的事情了,倒是没有大惊怪,反倒还叮嘱了一句:“千树,别中计。”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跟“我兄弟”要是打起来了,那不管我打了他,还是他打了我,我都会跟着倒霉,一旦我的实力被削弱了,那三脚鸟残魂自然就会来接管我的身体。 这是预备对我胡同里捉驴两头堵。 能随了你的心愿,老子不姓李! 可是,怎么兵不血刃的弄这个搅屎棍呢? 还没等我想起来,他的鲁班尺就落在了我身侧。 我身后的一老一,开始倒抽冷气。 以前他们吱声的时候并不多,从没今这么频繁过。 “你他妈的是不是真傻比?”我一鲁班尺“铮”的一声,格住了“我兄弟”的鲁班尺:“还给他卖命?他给你什么好处?” “你管不着!”“我兄弟”凛冽的举起了鲁班尺:“只要你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干什么呕行。” “我去你妈的,我要是消失了,你以为你能落得到什么好?”我一口呸他面门上:“人要是没了,你这个影子还怎么出现?” 这句话一下就触到了他的逆鳞上:“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影子呢?” “哗”的一个破风声,他手里的鲁班尺对着我的脑袋就来了。 他倒是不怕自己也会跟我受伤,看来这次帮助“大先生”,他还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我身子一矮,鲁班尺划着我头发就过去了,几根比较翘的头发应声而落,掉在了我面前。 “我告诉你,现在滚,还来得及。”那股子杀气,越来越盛了。 不管对方是谁,我想杀 他根本没有回答我,漠然的挥起了鲁班尺,奔着我就划下来了。 我往后一折,把锋芒避让过去如果他是别人,那我趁着这个机会,鲁班尺一横,他就会变成两半。 可我现在这么做,自己也跟着倒了霉,那“大先生”的目的就达成了。 我现在必须保存实力。 “我兄弟”看出来了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嘴角一斜,勾出了跟我一模一样的笑容,就算笑的和煦,也让人后心发寒:“怎么,你下不去手?” 我想起了那些害怕我的人,见我笑时候的表情。 “我下不去你妈。” 他的存在,提醒我这个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如果当年没有这个分身,我真被大姆妈从济爷身边带走,就会变成这样的人吗? 就算有跟我一模一样的脑子和身手,他一样愚蠢,暴戾,自私仇恨像是最猛的毒药,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这让我一阵恶心。 他不置可否,他又不是看着村里泼妇骂街长大的,口舌远远没有我这么润滑。 “他给你许诺什么了?”我也撩起了嘴角,迎着他的攻势就顶上去了:“钱?权?这些我也可以给你。” “跟你没关系。”他一脚冲着我就踹过来,被我格住了:“傻逼。你他妈的,就是个要饭的,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自己争取,等着别人赏赐?大姆妈教给你的?可依靠别人的,都是弱者。” “你不是我,你知道我什么?”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暴戾:“我最想要的,就是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想狸猫换太子?”我倒是笑了:“一个分身的志愿,也就是这样了。” 我看得出来,他非常介意我他是“影子”“分身”,这像是他身上不能揭开的伤疤。 果然,一听这话,他被激的更厉害了,大吼了一声,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冲着我就攻了过来。 我往后一退,正打算找点什么东西,把他给困住,可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短促的叫声。 是杜海棠? 我心头一震,回过头去看,果然,杜海棠的平王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先生一把攥住了,她的力气当然比不过大先生,整个人眼瞅就要被大先生给拉过去了,我见状,一脚挑起了一块碎石头,奔着大先生就过去了。 而就在我挑起石头的同时,后心破风声一下就到了。 显然,那个“我兄弟”的鲁班尺。 是啊,我是可以躲过去,可杜海棠如果落在了大先生手里,下场不可能比胖先生和顾瘸子好。 为了石头的准确度,我没躲,硬生生的挨上了这一下。 先是凉接着是一阵暖,血淌下来了。 就像是先看见闪电才听到雷声,剧痛紧紧赶着,也袭了上来。 草泥马,你这孙子下手还真狠,自残爱好者吧? 眼瞅着我兄弟的衬衫也被血漫过了了,可他显然毫不后悔,而且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奇异快感。 为了伤害到我,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来。 可这会儿老子也顾不上了,杜海棠那边 抬起头来,大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平王鞭,已经从杜海棠手上,转到了他手上。 杜海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先生弄出了一身伤。 我忽然一阵心疼。 她特别爱体面,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但她还是转头盯着我,处变不惊,还是个淡定的面容:“千树,要是我死了,你记得,跟这具身体,埋在一起” 她话还没完,我就扑了过去,厉声道:“杜大先生,你不是跟我过吗?能不死,就活着!” 可跟我一起扑出去的,还有“我兄弟”:“你别忘了,咱们的账还没算完,你不能贪多嚼不烂。” “千树,你不要管我!”杜海棠提高了声音,露出惯常的威严:“把你该干的事情干好了,其他的不用放在心上。” 大先生摇摇头,对着被“我兄弟”拖住的我,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不用担心,你们只是短暂的别离,很快,你们就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 着,那一道平王鞭,凌厉的对着杜海棠就甩下去了。 &p;p;;nr”r”&p;p;;由于问题不能显示: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继续阅读&p;p;;n&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