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魃听了这话,咬着牙还要举手抓我,我下手狠,抄起了旁边的木头碎片,当当两下就把她的手也钉在了墙上,这下她真算是动弹不得了。 而二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顾不上再怜香惜玉,一手对着魃的脸就打了下去,嘶声道:“你还我四爷爷!” “卧槽你个煞笔”我一把抓住了二子:“魃不能用手碰!” 可这会儿已经晚了,二子的手心,出现了一团烟迹。 “野猪,你刚才说谁好久不见?”陆恒川听见了我那句话,也有点好奇,凑上来跟着看热闹。 特么的,老子之前在掌柜房里就寻思,老子得罪的人多,想跟老子报仇的不少,可就是没寻思到曾经得罪过这个魃,还闹不明白为啥那个魃也跟我过不去,竟然在那个掌柜房里搞伏击? 但一见这个魃的面我才忽然反应过来了,我以前,是得罪过个魃,是个女魃! “你还记不记得,”我回头跟陆恒川说道:“在郭屁股家,咱们遇上过魃?” “记得啊,人家还扒你裤子呢,”陆恒川翻了个白眼:“你还想着回味回味?” “你还记得那个魃长什么样子吗?”我瞅着他。 “很漂亮,”陆恒川看我认真,他也认真了下来:“女魃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就是长得漂亮。” 她们还得靠着色相迷惑人,当然漂亮。 “你看看,”我说道:“是不是她。” 陆恒川不仅路盲而且脸盲,一开始没想起来,但被我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还真是她!怎么是她?” 当初在郭屁股家,我去救芜菁,一下错打开了她的棺材,她想着要我的精气,我趁机还放火把她给烧了。 后来她坑的郭洋和郭屁股还有陆恒川都中了尸毒,老子还骑着电动车跟雷婷婷在鬼市拿千年人参换了五线香,那事儿算是一个关键,引起了一串连锁反应。 行尸记仇我是知道,可没成想,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我记得很清楚,郭屁股家被上头抄家了之后,郭洋他们带着这帮行尸就四处逃窜,但是后来被小茂给查抄了,之后就下落不明,竟然又在这里给见到了。 那个魃绝美的脸盯着我们,脸上竟然还能带着妩媚的笑容。 “什么声音这是” 与此同时,这里的动静已经把那些先生们都给招来了,他们瞅着我把一个浑身都是糯米粉,雪人似得美女给收拾了,也都愣了:“那才是真正的魃?” “没错!”我大声说道:“现在你们知道,老子是冤枉的了吧?” 说着,我把那个魃的领口往下一扒,她的脖子上确实是带着一点烟迹。 我顺手把二子的手给举起来:“人的身体一旦碰到了魃,也会沾染上烟色的东西,我就是在掌柜库房追她的时候才碰上的,你们谁不相信,过来摸一把试试。” 那玩意儿看上去是烟色的痕迹,其实,普通人粘上,就是尸毒,会越扩散越大,这是做武先生基本的常识,谁敢碰。 他们不约而同一起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们信我们信。” 你们倒是不傻。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四爷爷的伤势,看意思肯定是伤到内脏了,很严重。 但还有气。 这会儿二子也反应过来了,蹲下就望着四爷爷,一双眼睛呆滞的望着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我四爷爷” “你自己知道啊?”我瞪了他一眼,接着就看向了陆恒川。 陆恒川一脸不耐烦,把脸转过去,假装没看见我这个眼神。 “你别这么抠嘛。”我拉了他一把:“龙皮太岁还有吧?” “早用完了。”陆恒川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以为那玩意儿是蘑菇,一茬接一茬,春风吹又生?” “不是,可那一罐子也没用几次啊,”我连忙把手伸过去,说道:“人命关天,你就当给自己积攒点功德。” “放屁。”陆恒川一把打开我的手,盯着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满世界跟别人撒?” “谁满世界了!” 我记得很清楚,陆恒川当初在城隍庙受了伤,郭洋要给他涂龙皮太岁,他也舍不得多用,还被郭洋骂抠门。 陆恒川又骂了我一句傻逼,但是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惯了,没说别的,还是暗搓搓的把一个罐子那拿出来了。 这个罐子,可比第一个拿来装龙皮太岁的罐子小了一半。 这会儿二子已经大声哭了起来:“四爷爷,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四爷爷你起来啊,我听话,我以后全听你的话,你不是说以后要在银庄那开摩的吗?我跟你去!你起来啊” 周围的先生们也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都是干这一行的,谁都没法保证自己不会阴沟了翻船,也有这么一天来临。 我赶紧把罐子拿过来,怕四爷爷反悔似得抠了一坨,回身涂在了四爷爷的伤口上,跟二子说:“让你四爷爷好好养养,运气好的话,还能活。” “还能活?”二子有点不相信似得看着我,擦了擦眼泪:“你说真的?” “你傻啊!”我敲了他脑壳一下:“赶紧去。” 二子连忙点了点头,来了几个热心肠的先生帮忙,就把四爷爷给架到屋里去了。 这会儿貂裘也施施然的上来了,看着狼藉一片的锅炉房,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要是没看错,貂裘显然有点失望。 “怎么样。”我斜着嘴角一笑,说道:“现在我把这个魃给抓了一个现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貂裘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既然魃已经抓到,那我自然会说话算数,就看贵宾想要什么了。” 其余的先生们一听,都对我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这个,你容我想想,毕竟条件都很优厚,我得好好选择。”我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还可还有件事情,我想跟老板娘要个说法。” 貂裘脸色一凛,显然猜也猜出来我是要什么说法了,但她还是好教养的说道:“不知道,贵宾要什么说法?” “那就是,刚才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的事情呀!”我笑眯眯的说道:“刚才谁口口声声,说我就是魃,抓住我,悬赏翻倍的?这国家法律里还有精神损失费这么一说呢,你这,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显然,貂裘暗暗的咬住了后槽牙。 但她马上把那个表情给收敛了,转而又是一笑:“贵宾的话在理,给补偿也是应该的,不知道,贵宾想要什么补偿?” “好说啊。”我装出了一副色相来,一手拉住了老板娘戴着白色貂绒手套的手:“你请我吃个饭,咱们俩单独相处一下,有什么,私了。” 我这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要占人家便宜的,其余的先生更羡慕了,但也有不甘心自己梦想落空的,立马跳脚大叫:“你这是趁人之危,敲诈勒索!” “没错,你要不要脸,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放屁,她的身手你们刚才没看见,装什么瞎鹰? 但我就腆着脸看着貂裘:“你们说了不算,咱们还得看看老板娘的意思。” 那几个跳脚的年轻先生满怀希冀的望着貂裘,似乎就等她一声令下,他们就来英雄救美,主持公道,赢取白富美芳心,走上人生巅峰。 可貂裘却摆了摆手,冲着我妩媚一笑:“既然贵宾开了口,那我也只好从命了。” 周围一片哗然。 陆恒川拉过我,低声问道:“你他妈的又抽什么疯?” “嘘,”我低声说道:“有件事情,咱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