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玩儿心眼儿你玩的过我?图样图森破。
我直起身子,辨认着他的脚步声真的是走远了,这才吐了口气,这会儿走廊上一阵轻响,是小梁支开了佟医生,把济爷给推出来了,放在了另一个稳妥的病房里给藏起来了。
“师父,你可真牛逼!”唐本初这会儿把鲁班尺给捡了起来塞在了我手里,声音佩服的叹为观止:“那小子被你个骗过去了。”
不长时间屁股也从另一头的走廊坐电梯给绕上来了,得意的在我身边叫唤了好几声,算是立了功了。
“他长得跟老子一样有屁用,又没有老子的脑子。”一听济爷也被安排好了。我跟小梁道了谢,就带着他们回门脸了免得“我兄弟”扑了空,继续找麻烦,而且还得等着郭屁股到上头探听消息的结果。
打进了医院我就没听见姜师傅的声音。估计她不乐意见郭屁股,早就走了。
回到了门脸,还没开门,就听见唐本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又是你啊?”
这么说,已经有人在门脸等着我了。
“是啊,郭先生让我来的!”是经常从上头给我们通报消息的那个司机:“二先生好!”
我丢饭碗的事儿还不能让人知道,就算这个人是得了郭屁股信任的也不行,死鱼眼最鸡贼,已经不动声色的引着我坐在了门脸门口的凉椅上,我坐下摆出了一副很慵懒的姿势:“怎么了?”
“嗨,上头出事儿了!”司机立马说道:“出大事儿了,闹腾的跟一锅粥一样!”
我心里一沉,跟特么我猜的一样,是老茂想趁虚而入闹幺蛾子?
但我还是装成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什么大事儿,给我慢慢说。”
那个司机跟屁股一样蹲在了凉椅前面,跟我讲述道,就打这两天开始,上头被我留下管事儿的几个资格老的先生,就都陆陆续续的不来上头了,上头的事情没人处理。都着急,就上他们家找人,可他们家里人的说辞全是那几个先生一早就到上头办事儿去了。
这就说明,那几个先生是在从家里到上头的路上,就给消失了。
这下子上头人心惶惶的,本来就没有了主心骨,结果还有一些北派的门脸出了事儿被人砸场子了。
砸场子不是跟暴力拆迁似得那种砸,而是我们业内行话,意思是懂行的先生去其他先生那里假装客人,让不知情的先生给自己做买卖,但是因为懂行,他就将这个不知情的先生套路捅破,坏人家名声,我们这一行信誉最重,你算卦的变成骗钱的,谁还上你那光顾呢?
这本来是行当大忌。因为规矩是话不说死,路不堵绝,除非啥不共戴天之仇,否则没这么干的。
而这会儿砸场子的事情时有发生。大家气不过都想让上头给讨还公道,谁知道上头竟然没了人,这下子当然是人心不稳自打老茂走了之后,北派的其实都知道保不齐要出事儿,但有大先生,我,郭屁股在,就算出事儿也有人平,可没想到,我们仨倒是身先士卒的都消失在了公共视野之中,其他的先生心里能踏实嘛!
现在北派一下群龙无首,人心惶惶,甚至有人疑心,老茂已经联合东派把我们都给干掉,马上要重新入主北派了,好些人怕乱,都打算实在不行,上相对安宁一点的西派做买卖去。
真要是人才流失,那更跟泥石流一样的要挡不住了。
我立马说道:“那郭屁股怎么办的?”
“郭先生雷厉风行,先把几个造谣的给半了,”司机连忙说道:“表面是暂时压下来了,但是您跟大先生一直不露面,也不行啊,好些人私底下还是议论纷纷的,说头头儿都不在这里了,还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北派要么易主,要么散!”
我露面是可以,但是我一露面,堂堂的二先生特么饭碗都给没了,这一出去,可就更乱了。
“郭先生说,让您赶紧想法子,最好亲自去上头震慑一下人心,”司机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然拖得时间越长,对我们北派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