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我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买卖,得罪一两个胖子怎么了?”郭屁股振振有词,但是说到这里,他也反应过来了:“不对,我没得罪过那个死胖子啊,他干啥要这么为难我,我还真不知道。”
“算了,这就以后再说吧。反正你的功德我也给你找回来了,”我说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大先生找回来。”
南派虽然表面是被我们收编了,可是面和心不合,也真的随时有可能做叛军,而东派又跟他们成了一丘之貉,那我们北派可就危险了,这个生死存亡之际,大先生要是不在,那可太被动了。
“我也知道。可现在咱们没线索,”郭屁股思忖了一下,问道:“北派最近有啥事儿发生没有?”
一听郭屁股问这个,我顿时有点心虚,没了饭碗,我怕我这事儿传出去对北派不利,就一直没敢亲自到上头去,加上又是去给干儿子作弄人的事儿收拾烂摊子,又是给郭屁股找功德,连门脸最近都没回,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古人就曰过,竖子不足与谋!”郭屁股一下就明白了,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先生本来就应该帅不离帐,现在把事情交给你,你可倒好。堂堂二先生把饭碗都给丢了,传出去我们北派的面子还不成了鞋底子!赶紧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保不齐上头要出乱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咯噔一声。就没来得及讽刺他上哪儿学了这么多的文言文,但是再一想:“这不都是为了你嘛?你有啥资格急眼?”
郭屁股不吱声了,但是他豁然站起来:“你就在你门脸里继续装病,我得上上头看看去,大先生这边我想法子,你等我消息,千万不能再瞎蛾子似得到处乱撞了。”
说着,风驰电掣的跟个柴油火车头一样就给走了,干儿子立马也撵了上去:“郭先生,我给你帮忙!”
“屁话。你个上了金乌牒的玩意儿,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别连累我。”
我们是来探病的,现在可倒好,这病人比我们还健壮,还看个屁,于是我也站起来,心里扑腾扑腾的,一边祈祷着可特么千万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一边要回门脸,结果手一下就被小梁给拉住了。
“你这是……”
“你不许走,我要把你的眼睛给看好。”小梁说道:“在此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不是,我眼睛不是病理,是……”我也不知道咋跟圈外人形容,天理?
“小梁,我们真的有正事儿,”雷婷婷也想把小梁牵着我的手拉下去,可小梁一下就把她甩开了,冷冷的说道:“让千树去拼命是正事儿,他的眼睛就不是正事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着劝架。被死鱼眼给拉开了:“行了,她们需要宣泄,你过来。”
“干啥?”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死鱼眼给牵过去了:“给老子当导盲犬啊?有屁股一个就够了,不用俩……”
“滚你妈的,”死鱼眼就算骂脏话,腔调里也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优雅:“刚才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病房里,躺着一个老头儿。”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傻逼啊,病房里不躺老头儿,躺苍井空啊?”
“所以我就说你傻逼。”死鱼眼非常耐心的吸了口气,才跟我说道:“那个老头儿,在加护病房,应该是植物人,长着一对螺旋眉。”
我一下就愣了,螺旋眉……长螺旋眉的人,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