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有个露天的斗,感觉跟村里的三马车差不多,驾驶舱能坐两个人,后头还能装麦子拉货,搞得我也想整一辆,但是一听郭洋说了这车的价格,我又觉得不值当有这钱还不如在县城买个房呢。
不过这也宽敞,屁股也省的在后备箱里受罪,乖顺的上来窝在了我脚底下,说起来屁股也是真灵,当时跟我一起从水里被冲出来的时候,它似乎也知道我跟那个黑胡子大汉过招是误会,并没有上前跟着撕咬。
我摸了摸屁股的头,阿琐凑过来,一脸不服气的说道:“千树哥哥,那个西派的什么女先生,来头大的很莫?怎么千树哥哥也要夸她莫?”
“对,师父,你还说她出身名门,咋个意思?”唐本初也有点不服气:“要说这一行的名门,那不是陆先生和郭先生他们家吗?我们唐家,也不差,还有谁能在这几家前头称名门?”
陆恒川还是翻死鱼眼,而郭洋面露得色:“你也没白跟着你师父,算是有点见识。”
“来头确实不小,跟他们俩没法比。”我说道:“你也整天跟着我在古玩店里混,知道官窑的瓷器值钱,还是民窑的瓷器值钱?”
唐本初忙说道:“师父这话问的,这民窑的瓷器是给老百姓用的,官窑的瓷器是上供给皇室的,肯定是官窑的值钱啊!我可还听说了,民窑的瓷器有点瑕疵纰漏,也不会怎么样,可官窑的堪称十全十美,稍微有一点瑕疵,一定要打碎了,绝不坏官窑半点名声。不过,这跟那个杜先生的来头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杜先生祖上,是世世代代给皇室效命的钦天监,”我说道:“而陆家,郭家,还有你们家,都是民间的家族,懂了吗?”
“难怪呢!”唐本初一拍脑袋:“合着杜先生他们家是官窑,我们几家子是民窑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陆恒川还是不吱声,而郭洋不淡定了:“其实我们家论资历,上那个钦天监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郭家喜欢闲云野鹤,不受拘束,我还告诉你们,咸丰年间,慈禧得宠,还请过我们郭家的祖先呢,不过我们郭家不屑于跟满清鞑子做事,硬推辞了罢了。要不是我们祖先有民族气节,他们杜家能混出什么头目?不过是投降异族做朝廷鹰犬,有什么厉害的。”
卧槽,又是“满清鞑子”,又是“朝廷鹰犬”,你特么天地会的?
而阿琐和唐本初毕竟岁数小,一听这个,满脸的不明觉厉,连声称赞郭家有节操。
我心说反正大清早亡了,你就算牛逼吹破天际,慈禧也没法从棺材板里面翻出来找你对质,随便你说吧。
“不过这么多年来,杜家一直稳固的在钦天监司职,这就说明他们家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雷婷婷说道:“不然伴君如伴虎,占卜祭祀,哪里出了一点纰漏,早就满门抄斩了。”
“那就说明,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没出过差错?”唐本初插嘴道:“不是说占星问卜没有相面测字准头大,是十卦九不准吗?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可她们杜家祖传的占星问卜之术,从来没出过一次错,”雷婷婷接口道:“这不是厉害,是可怕。”
唐本初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厉害?”
接着就好奇的缠着我,问我这个杜先生既然这么出名,是不是身上得有什么传奇故事,让我一定要讲给他听听。
在车上坐着也是无聊,我就告诉唐本初,杜海棠身上的传奇有两件,我先告诉他,杜海棠当年是怎么一战成名的,那事儿历经这么多年,在圈子里面也还是脍炙人口,叫天庭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