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的邻居晕过去了,有的蹲在马路边抠着嗓子就吐。
但是那肉都吃了好几年了,早就变成身体的一部分了,吐能吐出什么来?
后来那个男的供认不讳,说是老婆偷汉,他实在耐不住这个绿帽子,就把老婆给弄死了,还说哪个男人,要是被逼到了自己这个份儿上,都受不了,保不齐会跟他做出一样的事情。
物证俱全,人证也有,他老婆娘家人哭天喊地说这个男人是个畜生,她们家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绝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肯定是这个男人自己杀人还臭了女儿名声,这种人该千刀万剐。
这事儿闹得很大,好多人为民情愿,闹得沸沸扬扬的,呼吁无论如何要把这个男人给枪决了,不然影响实在恶劣,要是有效仿的,天底下的女人还有活路吗?
这事儿很快就批下来了,那个男人被枪决了,据说死的时候,还瞅着人笑,说他一点也不后悔。
从此以后,那个房子哪儿还有人敢住,自然很快就荒下来了,但是有人传,说晚上要是打那个房子经过,能听见里面有人哭哩!
传说越演越烈,连那些邻居也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就变成了现在那个样子。
养鸡场的老板听说了之后,吓得差点没当场尿裤,很快,把自己的养鸡场也给搬了,临走还在那个房子门口烧香告罪,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来打扰,还赔了不少鸡在那祭祀,求主人别生自己的气。
唐本初讲完了,这个事儿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暗暗咽了一下口水,但这个口水可不是因为馋,羊肉?这下子,怕那些人一辈子都要对羊肉有阴影了。
而夫妻两个失和气……估计就是因为那个阴欺阳的风水了。
陆恒川眨了眨眼睛,嘴角一勾:“恐怕,就是那具骨头在作怪。”
骨头,难怪说介于行尸和煞之间呢,卧槽,还真是个新奇物种。
“那是不是跟白骨精一样?”唐本初忙问道:“她吃了男人的精气,自己就能有血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先长出来了身上头脸的血肉,唯独脖子上长得慢了,不知道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脖子上的肉没长全,这事儿肯定就不算完。”陆恒川悠然的望着病房里面的米其林:“今天好像是十五吧?”
我点了点头,是十五。
一般来说,煞或者行尸之类的邪物要是想修精气,那在月圆的时候,是最有功效的,好比外国的狼人,还是月圆之夜变身呢,十五的月光,叫“月华”,邪物修炼,离不开“月华”。
既然她就差最后一点了,那今天晚上,她肯定给缠磨米其林,跟她纠缠最后一次。
逮这种东西的法子我能想出八百个来,但是这事儿既然是陆恒川的功德,我也不便插嘴,就问陆恒川,今天晚上等到了那个丝巾女,打算怎么办?只管说,你的腿残了,我替你跑。
陆恒川像是早就想出主意来了,瞅着我就说道:“你给找个大锅,再找个电磁炉来,火力一定得猛。”
我一下就知道陆恒川打的什么主意了,不愧是腹黑王八蛋啊,就算为了做功德,这下手也就是狠。
“咋,”唐本初不明所以,偷偷问我:“陆先生是不是寻思着吃饱了好办事,先涮个火锅啊?”
傻货,涮毛线的火锅,我摆摆手说你不懂,晚上就知道了,跟我买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