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就咬紧了牙:“那个发的金乌牒的地方在哪儿?不行,我得伸冤去!再说了,真通缉也得通过公安局,他们真要是私自通缉我,这不是犯法吗?”
“冤当然是要申的,可是现在来龙去脉还不知道,你上哪儿伸冤?”老太太接着说道:“你不懂的多了,咱们这个行业的内部事情,从古到今,官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的,再说了,人家能发出你的金乌牒,就有本事把你申的冤给压下来。”
这倒也是,现在这个社会,哪里都得上面有人,我这双拳难敌四手的,难道就这么被人冤枉着!
“出了这事儿,别说是你,你们李家是不是也跟着丢人?老济是不是也跟着丢人?”老太太幸灾乐祸的说道:“李克生这一辈子爱面子,他以前给人发金乌牒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也有一天会收到这玩意儿,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我爷爷,以前在行业里还是个头头?
说实话,老太太就算有跟我们李家的旧交情,也犯不上跟着粘带个窝藏罪犯,实在对我够义气,我说老太太您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您把我喊这里来,肯定就是不想让我被冤枉,加上您在业内德高望重,给我指个明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老太太嘴角一扯,说道:“我能怎么办,现在风声正紧,只要你出去,那肯定就跟烂眼招苍蝇一样,引麻烦往你身上扑,我这里倒是没人敢进来翻,你先藏在我这里,跟外面断绝一切联系,我再出去给你打听打听,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找回来线索咱们再商量。”
老太太的建议当然是合情合理,于是我就说,我出来的着急,陆茴还不知道,要不我告诉陆茴一声,老太太挑了挑眉头:“就是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你对象吧?”
我忙摇了摇头:“是我对象的外甥女,按说跟我叫姑父。”
老太太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诧,但好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迅速把那个惊诧给压下去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丫头是老陆家的孩子,肯定很快也会得到金乌牒的通知,你就别操心人家了,管好你自己吧。”
说到这里,我反应过来了:“他们那个陆家,难道在行业里很出名?”
“他们陆家是多少年的先生世家了,作风正派,在行业里也挺有地位的,加上那层关系,一般没人会得罪他们家。”老太太说道:“但是我劝你,最好别跟他们家走得太近,对你没好处。”
我有点好奇,追问啥叫那层关系。
老太太却像是忌讳什么似得,摆摆手不让我接着往下问,说反正听她的准没错,她总不会害我,说着,让我在里面等着,豆腐脑和大油条给我预备好了,她先出去给我打探一下消息,再三叮嘱,让我千万别出门,如果有人叫门,也绝不能开,坚决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老太太也是一番好心,我只好答应了,目送她出了门,转念一想,估计“那层关系”,可能就跟我背上的东西有关,那玩意儿,不就他们家造的孽吗?
你娘,按说我这一阵没碰到陆恒川那个扫把星啊,咋不是天灾就是**呢?
不管啥事,再憋气也不能耽误吃喝,我就把屋里早餐吃了,结果刚吃了半根油条半碗豆腐脑,忽然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师傅?您在家吗?”
我当然没吱声,但是这一口豆腐脑还没咽下去,紧接着,那人就在外面说道:“你真看见金乌牒上的李千树在这里?要是得罪了师傅,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一身鸡皮疙瘩一下就立起来了,卧槽,这么快就有人过来追我了?
而郭洋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响了起来:“那小子化成灰都认识!我亲眼看见他进来了!”
你麻痹的郭洋,这狗头倒灶的三孙子竟然也特么的来了,我是真想出去抽丫,让丫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是现在我还不能露面,露面就输了,而这个时候,门口那个人跟郭洋说起了话来,我一想,反正他们也不敢进来,不如我就去门口听听蹭,没准能弄到点啥消息。
这么想着我就过去了,果然,郭洋坚称我就在里面,劝敲门的那个人跟他一起闯进来,先下手为强,免得被别人抢了先。但是敲门的人比较谨慎,还是认为一定要等师傅来了再说,言谈之间对师傅很忌惮。
一个雕刻神像的老太太,咋这么有地位呢?
我还想听听他们说啥,忽然郭洋像是憋不住了,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要等你等着,我不等了!师傅又怎么样,不会不卖给这么点面子!”